好,只要不是他……

不,你是谦成对不对?

是那个梧桐树下对着我笑的少年,一定是,那样清晰的笑容我看到了……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

七月的第一天,万里无云,天,放晴了。

风,吹干了挂在树上的雨珠,风干了路面,找不到夜里那场雨的痕迹,似乎根本没有来存在过。

六月的最后一场雨,似乎冲刷掉了许多东西呢。

二十三楼的窗,被雨水冲刷地剔透,窗台上被风吹弯的刺葵粉漆了一层淡淡的杏黄色。阳光偷渡,从玻璃窗里漏进,碎了一地的暖阳。

一室安静。玻璃窗上,俊颜疏影。

左城只是临着窗台静立着,古钻般黑沉沉的眸子流光溢彩,柔了满脸的冷峻,唇角细微的扬起,未笑却如此动人心魄。

原来,世上不止女子可以美得不可方物啊。

她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不敢再近一点。那样的消瘦,那样的脆弱,似乎微重的风便会吹散了去。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听了一夜的雨声,不知疲倦,不知餍足。有种贪心从心里莫名的地方开始滋长,如若这样一辈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