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之开房间的美人是她啊。”灌了口咖啡,一脸愤青相:“也难怪,赛车手和车模要是没一腿,瞎子都不会相信。”

这是哪里闷得一口气,怎么听着这么呛人呢?

像……哦,像逮到丈夫出轨的妻子。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左城终归是没有出院,关盺请了长假,天天相陪,却也总是两相无语。

黑色郁金香枯萎了,窗台上的位置摆放了一盆刺葵,是种扎手,却没有观赏美感的植物。

“这是什么植物?”那天,她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起身,伸手去触阳台上的植物。

“别碰它。”他冷硬的嗓音喝止。

手悬在了空中,一时忘了收放。

左城虽然一贯冰冷,却极少如此喜怒于色。

他生气了,第一次有确凿的情绪。

微微尴尬,她讪讪收回手,轻描淡写般的语气说了句:“不就是盆植物,这么宝贝,你很喜欢这种植物?”

左城不语,并未回话。

她苦笑,垂眸,将情绪藏在眸底。

她知道,他喜欢黑色,喜欢安静,喜欢chateau,原来她还不够了解,不知道他还喜欢这种她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她想,也许,她以后也会喜欢,因为爱屋及乌,却从没设想过,也许左城也是爱屋及乌。

除却左城昏睡的那夜,关盺再没有留在医院守夜,左城应该不喜,她都佩服自己的善解人意了。

晚上,通常只有进叔在。

“少爷,这是齐以琛的病例。”

接过文件,触及杏黄封皮面的指尖白皙剔透,缓缓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