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上一次见到妈妈的时候,她哭着帮陈徊挽留了一下。但现在看来,好像没用。她没办法左右和干涉袁非霭的想法。她能做到的就只有尊重他的一切想法。

“淼淼,妈妈会回来的。你等等我好吗?”袁非霭走到她面前,握着陈淼淼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看着她的眼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陈淼淼终归是一个小孩子,虽然很想说妈妈你想去哪里就去哪儿,可还是逃不开对他的依恋,亮着眼睛答应道,“我等着妈妈回来看我,还有棠棠。”

跟陈淼淼简单交代完以后,袁非霭让司机开车带他去医院。他的心里起伏巨大,自从那天目睹了陈徊被枪击以后,事情像是乘上了火箭一般。当他把一切都捋清楚的时候他像是被人把魂儿抽走了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所有证据指向的方向。也就是这样,最终让他下了一定要跟陈徊离婚的决心。

那天下了游轮把陈徊送到手术室以后他就没再见过陈徊。听杨宏娜说,陈徊这几天恢复得还算不错,除了需要打点滴和换药以外基本上不需要人来监护。

出乎他意料得是这几天陈徊倒也没联系过他。似乎是知道自己会去主动找他。二人之间总是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回忆被拉回到陈徊被狙击枪射中的那天,在所有人都被枪声吓到逃跑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从五楼跑下来,疯了一样跑向陈徊。当他到陈徊面前的时候,男人已经失去意识了。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费劲地把陈徊扶起来,子弹打在他肩膀上,昏过去应该是因为疼痛。袁非霭害怕又有下一发子弹射过来,把他拽到遮蔽物之后颤抖着手给杨宏娜打电话。

等杨宏娜到的时候看到袁非霭的时候,他正把陈徊抱在怀里,急得眼眶都红了。

再然后的事情就简单明了了,陈徊被送到游轮上的手术室。

因为发生了这么大的枪击事件,原本计划好的拍卖会自然是没办法进行了。陈徊在第二天下午转到自己名下的私立医院。在警方的介入下,游轮上发生的一切见不得人的交易像是一条线一般被逐一扯出来。

那日与陈徊交洽的几位自然是免不了因为官商勾结的缘故被停职和调查。就像是巨大的泰坦尼克号撞毁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跟他们坐在一艘船上的王氏派系被咬出许多余党。原本炙手可热的开发项目倒是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丢给谁谁都不敢继续接手。

一来二去的,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仿佛什么都没改变。

至于那个开枪打中陈徊的人,到现在依旧没有查出来。为了调查这件事,陈徊的病房这些天来一直热闹非凡。

袁非霭选了最清净的一天,坐车到自家名下的私立医院。顺着他们告诉自己的房号坐上电梯,畅通无阻地走到陈徊的病房门口。站在门口,透过透明的玻璃,他看到陈徊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楚文正在里面跟他说些什么,应该是在聊工作上的事。

二人几秒后看到他站在门口,楚文开门把他迎进屋。

“嫂子来了。”男人站在那客套了一句,脸上挂着不太发自内心的笑容,识相道,“既然嫂子都来了,那我就不在这多留了。你们慢慢聊吧。”男人拿了衣服转身离开,离开前还做了个两个人都没看到的呲牙咧嘴的鬼脸。

袁非霭站在床前,看着陈徊。半个多月未见,男人头发长了一点,瘦了一点,其他地方跟之前没什么区别。肩上被包扎住,手上多了点打针的针眼。

随着一声关门声,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袁非霭扯了张椅子,把椅背朝向陈徊那边,把胳膊垫在椅背处,看着陈徊问道,“现在没别人了,是吧?”

陈徊看着他,跟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心知这是风雨欲来的征兆。他有一种想要把楚文再叫回来的冲动。

只见袁非霭没等他回答,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夹,朝着他的方向扔过来,砸在他身上。在陈徊低头打开看的同时,袁非霭开口道,“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要是没有的话就签了吧。”

陈徊打开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