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有注明拍摄时间。”

她平静地看向他,眼底毫无波澜,“半年前,你跟我求完婚,转头跟别的女人一起挽手进了咖啡厅。”

她话里没有讥讽,甚至连怒意都很淡,似乎就只是在陈述一件客观事件,跟陈景明印象里某个讨厌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陈景明神色完全沉下去,出口话都带着凉薄的雾气,“说真的,你俩确实很合适。”

苏青没有接话,沉默在狭窄的座椅间回荡。陈景明在谈判桌上最喜欢用的策略就是沉默和反问,喜欢冷眼旁观辩手言辞激烈的补充,他信奉的理念就是,弱者才需要靠言语为自己增添气势。

可眼下,却被自己惯用的伎俩噎到。

陈景明抬了抬右手,想要松开领口的领带,但伤口撕扯的痛感让他不得已放慢动作。陈景明低头,瞥了眼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腕,一口气似乎终于找到个出口,“你以为陈述尧就是你见到的这幅正派面孔吗?”

“太天真了,苏青。”

苏青落在窗户外的视线收回,脸上的不耐愈发明显。

陈景明手伸进口袋里,又想起烟盒被自己丢进了垃圾桶,于是把打火机扔在了桌面,“啪”的一声响。

“还记得书店那场大火吗?”

陈景明顿了顿,在苏青终于有所变化的表情里缓缓开口,“陈述尧也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