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撤走后,他还是没出现。当时朱景怡明显撑不住了,眼神和姿态都涣散起来,栾野还在与院长聊天,让我们几个女员工先送朱景怡回病房。
病房在五楼,我们陪她走回去。一路上她走走停停,脸上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身体却艰难地维持平衡,仿佛是个丢了重要零件的机器人。回到病房后,朱景怡大步走向病床,躺在床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一样。
朱景怡住的是条件比较好的套间,生活设施很齐全,我以为她想休息了,于是去储物间给她拿条毛毯。回来时,发现她对着窗户的方向侧躺着,原本无神的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