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羽椿不想她因为这个在心里难受,可林付星也不会把陆谢君这种人的遭遇代入到自己身上。
“那就好。我怕你多想。”竹羽椿松了口气,她的脖子僵硬难受,像一个老化的机器。
“我好想睡觉。”
“回家再睡。”
林付星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你之前说,你也玩赌球了?”
“世界杯吗?无聊的时候选了一支,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哪对?”
“德国PK日本。”竹羽椿迟钝了下,她好像是给德国压了一千块,“谁赢了?”
林付星想了想,“日本。”
电梯门开了,林付星率先走进去按了1楼的按钮,她依在角落捣鼓手机,竹羽椿蹲在地上补充体力。电梯停下时的缓冲让她有些恶心,等她缓过神来,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聊聊?”裴集的呼吸声还没调整好,他猝不及防地撞进竹羽椿的视线里,起伏的胸肌上能看到锁骨处有一颗随之跳动的小痣,竹羽椿将视线移开,落在他被水浸润过的嘴角。
林付星收回了那条顶在墙面上的腿,率先走出了电梯,给两个人留足了交谈的空间。
“你想聊什么?”
裴集看着她那双墨黑凌厉的眼睛,喜爱得不行,但只要一想到他调查到的那些资料……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细长的手指不算温柔地捏着她的脸颊,报复性地捏了一下,竹羽椿想躲开又被他捏住下颏,二人眼神交汇着,越是这种时候,竹羽椿就越冷静。
“你是指和柏预沅住在一起的事还是我利用你报复陆谢君的事?”
竹羽椿勾起唇角,她按压住发抖的指尖,嵌在手心肉里。“我骗了你,很抱歉。但我在教室说的都是真……”
“别说气话。这里又没别人。”裴集深吸了一口气,他将竹羽椿拉进幽闭的无人室,一进来就擒住她细嫩的手腕,竹羽椿的手被迫高举头顶,贴近裴集颌面,一股冷调的气息扑鼻而来,她刚要开口解释就被裴集咬住下唇拉扯舔舐。
竹羽椿吃痛地哼了一声,裴集咬了她一下,血珠被他轻柔地舔干净,留下一抹水亮的痕迹。
“我可以不计较你和柏预沅的事……”裴集把玩着她红肿的嘴唇,眼神暗了暗,“但你要向我保证。”
“保证什么?”竹羽椿咬了下他伸进来的拇指,对方非但没躲开反而又开始搅弄她的舌头,她口齿不清,面带恼色地嗔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和我有关系吗?”
她是真害怕有液体从嘴角溢出来,于是吞咽了下,裴集感受到被吮吸的手指,以至于竹羽椿推开他手时他没再反抗。
“是吗?”他品味着这番话,倒显得是他在自作多情,“那你会和讨厌的人接吻吗?”指尖刚才的余温已然消散,裴集温热的手搂住她宽大衣服下细窄的腰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对方的存在。
“是。我想我们没必要在聊下去了,我也不会且不想和你谈恋爱,我从一开始就不过是玩玩。”
“那为什么现在不想玩了?”裴集摸着她起伏的小腹,揉捏着,试图缓和她紧张的情绪。他从一开始就压抑着自己接近疯狂暴躁的情绪,极力克制着,怕竹羽椿不高兴。
只可惜竹羽椿说的都是他不想听的。
他不明白对方的态度为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明明他才是最委屈的。
内心那股名为怨恨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要不是他还顾及竹羽椿的最后一点感受,他真想把她关进一个只有他们俩个人的地方厮守折磨。
他嫉妒地幻想着她和柏预沅同居时发生了些什么,有没有接吻,有没有做过。
等他哄好竹羽椿,他一定要见见那个叫柏预沅的家伙,问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引诱了竹羽椿。
“因为看到你这张脸就会让我想起陆谢君,这会让我感到恶心。”
裴集颤巍地收回了手,他垂着眼睫,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