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的程度对一个怀孕的人来说还是有些过了,最起码应当睡到下午才是。这人又是怎么有力气一个人走到这里来。
陈木不说话,是程锦明熟悉却又不喜欢的沉默。
他又不理自己了。
昨晚程锦明并没有醉得很厉害,原本以为关系已经有所缓和,却没想到天亮以后结局依旧这样,更甚于变本加厉。
陈木表情呆呆笨笨的,头抬起来仔细看了一眼程锦明,仔细到把鼻梁上那颗小痣都借着晨曦看得清清楚楚,忽然如梦初醒一样,怯怯地缩回了视线。
直到这时,程锦明才觉得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大对劲儿。
他手臂穿过陈木腋下把人给拎起来,“小木哥,我们先回去。”
医院走廊里的药水味熏得男人皱起眉。
纪畅正站在不远处,一身白大褂,一本正经地和科室门前的同事交谈,而两个人头顶的门牌清晰地印着心理科三个字。
程锦明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等,医院不能抽烟,他烦躁地弯曲了下食指。
见纪畅朝自己走过来,程锦明立刻站起身,“情况怎么样?”
“……”纪畅冲他摇摇头,肃声说,“不算太坏,但也好不到哪儿去,产前抑郁的前兆,还没有到要吃药的程度……就算万一到了那个程度,也不建议吃,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纪畅啧了一声,叹气道:“锦明,事情到这个地步,我理解你也是不想的,可是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陈木可能真的会有危险。”
程锦明不出声,纪畅继续说:“你别不当回事儿,产前抑郁是比产后抑郁要严重很多的,这不光是心理疾病,也是一种精神疾病,如果陈木……”
程锦明低声打断他:“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你直说,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