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儿子。”
“你爸这情况不好。”
“医生,咋回事啊!?”
“脑袋里面的血管破掉了。”医生简单说,“你爸这是脑血管瘤,要动手术了,你过来签个字吧。”
陈木的双手像铁钳子一样抓着医生手腕,“瘤,我爸脑袋里……”
医生说:“不是脑子里真的长了肿瘤,那还得了,就是血管畸形,有像瘤子一样的小鼓包,听你旁边这位女同志讲是劈柴的时候晕过去了,应该就是起得猛了造成脑血管出血破裂,老人家年纪大了,尽量别让他做这种活儿。”
陈木红了眼眶,心里一万个后悔,当儿子的在外面享乐,留一个六七十岁的爹自己在家里劈柴烧饭,陈木啊,你还是人吗!
他几乎快给医生跪下,“医生,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求你千万不要让我爸有事,求你救救他,多少钱我都治。”
医生叹了口气,拍拍陈木肩膀,等陈木抖着手指头签完字又匆匆进了手术室。
陈木没闲着,转身下楼去缴费口交手术的定金,再回楼上时刘美莲问他,“陈哥,多少钱啊,需不需要我回家取些给你。”
陈木摇摇头,脸上硬挂着笑:“没啥大事!美莲,你直接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挂着,这里有我一个就够了,快回去。”
刘美莲知道他现在绷着魂儿呢,不敢再说别的话,只说道:“我晚点来,做饭带给你吃,医院食堂里的饭不好吃,你等着我就是了。”
刘美莲一走,陈木往绿壳座上一坐,抬头看看手术室上红得刺眼的灯,又低头扒拉着手指头算账,他爹手术的钱要将近十万,他把能垫的都垫上,也还差三万块,刚刚刘美莲问他的时候他明明可以开口借这笔钱,但他为什么没说,就是因为他不想再欠任何人的,欠人一辈子,压弯脊梁还也还不清,这三万块不是大钱,他这个当儿子的怎么样也能给他爹凑上。
现在还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陈木抬手用衣袖擦擦眼眶,心里已有了主意。
这时候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
今天是赵欣欣的二十一岁生日。
生日趴就开在馥麟别墅区的大野厅,地点是她表哥赵晨宇选的,邀请函也是赵晨宇下的,本来赵欣欣还在为她表哥没给程锦明下帖子赌气,结果当天就看到程锦明出现在眼前,她简直心花乱坠,庆幸自己穿了件最满意的茶色一字肩鱼尾裙,婀娜的身段全给衬托出来了。
她的眼睛快黏在程锦明身上,随着程锦明的身影不停地转,赵晨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别看了,看再久也不是你的。”
一出声把赵欣欣吓一跳,回头白他一眼,“那可不一定,同样是Omega,我哪点比付白差。”
“姓氏这块你就落了一截儿了。人家姓付,付家和程家是世交,你姓赵,赵家和程家是什么?”赵晨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眼神往那双人身上扫了扫,他对程锦明的不请自来似乎早就料到,挑挑眉继续道,“那是死对头,单凭这一点,你就没戏。”
“表哥,今天我生日,能不能别惹我!”赵欣欣推开赵晨宇,她把裙子抹胸往下拉了拉,丰盈半藏半露,又从挎包里掏出小镜子补妆,把唇凃得格外鲜艳,赵晨宇看她这做派,没趣儿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