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撒的谎,有朝一日竟然一语成了真。
那天的晚饭没人出来吃,赵祝轩把做好的东西统统倒进了垃圾桶。
陈木房间的门紧闭,赵祝轩站在自己屋里,开着窗户待了一会儿,又过去翻自己的背包,从背包夹层里掏出一盒香烟,香烟拆封很久,却只少了一根,今天拿出来的是第二根。
打火机在漆黑的夜里燃起一簇火光,随即倏地消失,只剩下闪烁的光点和寥寥白烟。
赵祝轩手指夹着烟,眼神淡漠冷静,望着窗前幽深的夜,深深吸了一口。
自那以后,赵祝轩再没有主动提过堕胎,而陈木也没有再说过自己要把孩子生下来。
这里明摆着一个事实没有解决,那就是孩子出生以后的重重困难。
两个人都保持着默契的沉默,却坚持定期去医院做检查,他们走了徐莫琛的关系,由徐莫琛给陈木看诊。
徐莫琛二十八,比赵祝轩大了整整八岁,两个人原本没有什么交集,是前些年在某一个志愿者夏令营认识的,两个人共同话题很多,简直一见如故,夏令营结束后也没断联系,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要不是徐莫琛,就陈木现在的身份情况的确不太好办。
六月份的时候赵祝轩大学毕业,拿到证书后立刻收拾行李飞来A市,早在不久前他就在A市找到一家公司实习,正式在这里住了下来,以后也不用两头跑。
而陈木已经四个多月快五个月的身孕,肚子都隆起来,确实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
月底休息日,赵祝轩陪陈木去医院做例行孕检,然而走进接待室的人却不是徐莫琛。
赵祝轩一怔,“请问徐医生呢?”
“他不久前辞职了,你不知道?”眼前的人把手往大褂口袋里一插,和头一次见的时候完全是两幅面孔,“以后就由我来接待你们,放心,医院这边我来搞定,毕竟我也受人所托了。”
辞职?他怎么没和自己讲呢。赵祝轩拿起手机,这几天太忙了,他一直用的工作手机,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私人手机已经关机了,他找了个充电的地方,一打开手机里面就跳出来徐莫琛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告诉他自己因为某些原因离职了,但是让他们放心,会有人来代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