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舟看着,心口莫名一涩。

他自已也说不上为何,总之就是觉得有些心疼。

可那时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既给不了她安慰,也无法将她纳入羽翼下好好的保护。

相反,倘或被皇后那些人发现他们之间有何来往,定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是以最终他只是无声无息的离开,像他来时那样。

但这晚之后,傅云舟心里已有了打算。

他要更强大。

强大到能够保护她,因为不想再从她的脸上看到那么伤心难过的表情,不想让自已的那颗心随着她的哀伤而隐隐作痛……

“那之后,我每每于南境而回,皆会避开众多眼线偷偷跑去看你。”只是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自已。

“傅云舟……”

“这些年,我一直在与傅云泽明争暗斗,如今终于能确保你安然无虞,是以此前才会明目张胆的去沈府见你。”傅云舟没说的是,他也是不敢再等下去了,她已经及笄,三年孝期已过,他恐有何人会捷足先登。

之前一个不留神就冒出了一个萧毓,同样的错误他绝不能犯第二次。

虽然当日在南境得知她与萧毓结亲后,他险些千里奔袭而回直接要了萧毓的命。

只是这样的话,他并不敢与沈清欢言明。

而饶是沈清欢再如何聪明,也万万想不到他竟在自已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盯上她了。

可他喜欢自已什么呢?

疑惑的看向傅云舟,沈清欢的眼中那么清楚的透出一丝费解。

傅云舟忽然顺势捧起她的脸,深情款款的说道,“欢儿,你可曾听过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嗯。”

“我待你,便是如此。”他自已也说不出原因。

不过恋着一个人,或许本就该如此。

倘或能说得清原因,那岂非可以按照那个标准去找出一大堆相似的人来?

可傅云舟却觉得,沈清欢于他而言是唯一的,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闻言,沈清欢眨了眨充满水汽的眸子,心下饱胀的无以言说。

素手轻轻攥住了他的一截袖管,她眨了眨眼,觉得自已自从认识他以后变的爱哭了起来,都有点不像她了。

“对了,雪团儿是怎么回事呀?它怎么好像也认识我的样子?”才一见就往她身上扑,可墨画她们却碰都碰不得。

沈清欢本以为这一次傅云舟也会知无不言,谁知他竟稍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见状,她心下更觉得奇怪了,“怎么了?”

“它……它见过你的画像……”

“我的画像?!”沈清欢惊讶。

“嗯。”

“你画的?”

傅云舟耳根微红的点头。

不得见她的那些日子,他都是靠着画她的画像以解相思。

他画了许多,多到那段时日书房随处可见她的画像,是以雪团儿才记住了。

当然,也少不了他平日对它的“耳提面命”。

没人在侧的时候,他常教育雪团儿,“此为吾妻,记住了吗?”

但这么幼稚的行为,他是不会让沈清欢知道的。

至此,困扰沈清欢多时的疑团才算是解开了,心下免不了又是一阵感动。

她也想为他做些什么,让他同样欢喜……

可她做什么会让他感到开心呢?

鬼使神差的,沈清欢莫名想起了前几次他让她亲亲他的那些话。

细密的羽睫忽闪忽闪的眨了眨,她静静望着傅云舟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很想一鼓作气亲他一下,又恐自已这般行为让他误以为自已是想要勾引他,眼见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万一闹起来不让她回自已的帐子去该如何是好!

犹豫再三,沈清欢想着自已还是别冲动的好。

她轻轻推了推他,微微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