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着,你娘亲留给你的嫁妆自然有可能是锁在你自已院中的,是以方才有此一问。”
自古以来女子出阁后便可以嫁妆傍身,无须充入库房。
慕烟留给沈清欢的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她自已的嫁妆,也就是说之前并未纳入尚书府的库房,那么她若直接将那些给了沈清欢,那些东西又在沈清欢这儿失了盗,岂非说明那盗贼是溜进揽月轩偷的东西。
如此,柳青青有此一问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样的话一个回答不好便极易招惹是非。
保不齐她们前脚出了沈家,后脚晋安城中便会兴起“沈清欢被盗贼唐突,清白不再”的流言蜚语。
沈清欢曾以此为刃给沈约下了绊子,她自然知道其威力。
是以回答的时候,便滴水不漏,“柳姐姐有所不知,娘亲去世后父亲恐我年幼被下人哄骗,兼之怕他们监守自盗,是以便命人将那些东西都搬进了库房中。”
顿了顿,她若有所思道,“想来那盗贼去的是库房。”
“想来?”柳青青敏感的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字眼儿,“难道你竟不知吗?”
“我那日歇的早,府中诸事一概不知。
若非后来下人敲锣打鼓的嚷嚷捉贼,我怕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呢。”
“这样啊……”
“对了,还有件事要劳烦孟姐姐。”说话间,沈清欢笑着转向了方才帮她说话的京兆府尹之女孟拂,“还望孟姐姐回府的时候转告令尊,我猜测那盗贼并非寻常之人,许是来寻仇的也说不定。”
“寻仇?!”孟拂震惊。
不止是她,一众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尚书府的仇人,会是谁?
见沈清欢所言同自已预想的不一样,沈千娇心里不禁一惊,眉心微低的看着她。
偏生沈清欢自已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府中一应宝物他皆未取,偏偏只偷走了我娘亲留给我的嫁妆,如此刻意针对,不是寻仇又能是什么呢?”
“这倒也是啊。”
一些心思单纯的姑娘不禁轻声附和,只当真是她们娘俩从前得罪过什么人。
可像孟拂和柳青青这样的却不免深思。
沈清欢和她娘亲不过是深宅大院的夫人和小姐,能有什么仇家!
真要说有,也只是内宅里的女人。
比如
不知想到了什么,孟拂眸色深深的看了沈千娇一眼。
她可是听说,江婉嫁入尚书府之前一直都是沈千娇的生母赵姨娘管家,若说是她们娘俩包藏祸心,监守自盗,这倒是极有可能。
将各人神色尽收眼底,沈清欢端起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挡住了唇边的一抹淡笑。
自已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再经由这些夫人小姐之口传出去,剩下的事情自有父亲的政敌添油加醋,她只需静观其变就是了。
见沈清欢说了一些模棱两可、引人遐想的话,沈千娇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赶忙辩解道,“大姐姐像是糊涂记错了,府中丢了不少的东西,不止先夫人留给你的嫁妆。”
“是吗?”沈清欢淡淡的反问了一句,“那想来还是妹妹说的是对的,毕竟从前这府上是赵姨娘在管家,库房里有什么、没什么,妹妹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沈清欢这一番话可谓是说的意味深长。
绵里针似的,让人无从反驳。
沈千娇低下头气愤的绞着手帕,面上到底是有些绷不住了。
她想不明白,把沈府的名声搞臭了到底对沈清欢有什么好处!
即便她将要嫁进东宫,可她到底是这府里的小姐,覆巢之下无完卵,若尚书府出了何事,难道她以为自已能独善其身吗?
沈千娇自然不知道,她想的这些沈清欢早就考虑到了。
正是因为想到了,是以才决定这么做。
一来,她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