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云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从她颈间抬起头,眸光幽幽,语气中隐隐透出一股难以置信,“欢儿该不会以为,这种事做一次就顶一年吧?”

“没……没有……”可她也没想到要日日如此啊!

见她一脸退缩,傅云舟倒也没有一味顾着自已而强求,转而问她,“欢儿,可是我昨夜孟浪,吓到你了?”

沈清欢轻轻摇头。

他待她极尽温柔,很顾及她的感受。

只是突然间的亲密,他又花样百出的,她难免有些招架不住。

更重要的是,床笫之间的欢愉会让人失去理智,她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已的了,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会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可她瞧着,这位太子殿下倒是适应的极好。

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茫然和无措,反而十分乐在其中。

却说傅云舟见沈清欢摇头,只当她是不愿自已担心方才贴心的否认,便愈发以为昨夜她初次自已让她不舒服了,于是忙自责道,“昨夜原是我有些莽撞了,欢儿别气也别怕,日后便不会再疼了。”

“……嗯。”

“那可还怪我吗?”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我本来也没有怪你。”

“当真?!”

“嗯。”

沈清欢不知旁的新婚夫妇是如何相处的,但她总觉得,如傅云舟这般将她放在心尖儿上的夫君,想来是不多的。

因为出阁前无论是老夫人亦或是江婉,同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凡事要顺着夫君,均不能忤逆对方,床笫之间更是要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

可到了她和傅云舟这儿,情况似乎完全反过来了。

是他事事都顺着她,万事都不忤逆她,欢好之时极尽所能的取悦她。

这么一想,沈清欢心里忽然感动的一塌糊涂。

最终,某位没羞没臊的太子爷靠着在媳妇面前卖惨又赚了一波福利,等他最后起身的时候可谓是身心舒畅。

倒是沈清欢,又有些昏昏欲睡。

傅云舟本想让她继续歇着,可她却不肯,“不是还要去给母妃她们请安吗?”

“母妃不在意这些虚礼。”

“此言差矣。”沈清欢一脸正色的纠正他,“我去拜见太后和皇后,这是虚礼,但我去拜见母妃乃是身为儿媳的本分和情意,这是敬重。”

被自家媳妇温温柔柔的教育了一番,傅云舟轻笑,“好、好、好,欢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说着,他径自下榻拿过衣裳穿好,动作十分熟练。

沈清欢就不似他那般厚脸皮了,拥着被坐在榻上,一时未有动作。

结果就见傅云舟拿着前一晚丫鬟备下的衣裙走回了榻边。

见状,沈清欢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傅云舟站在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欢儿,过来。”

“嗯?”她没有动。

“不是要起身吗,那过来穿衣裳啊。”

“……让侍书和墨画进来帮我就行了。”

怎么也不能让他伺候自已更衣。

无关他们身份如何,主要是她不好意思。

谁知听她如此说,傅云舟却一脸严肃的拒绝,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两圈,扬眉道,“欢儿觉得,我会让她们瞧见你这般模样?”

香肩半露,红唇嫣然。

这景象合该只有他能见,旁人却是万万不可以的。

“那……那我自已来就是了……”

“你不累吗?”

“不累。”沈清欢果断摇头。

“哦?可你方才明明一直嚷嚷着累让我别再要了,难道欢儿是骗我的?”傅云舟微微眯眼,语气有些危险。

“……”

那个瞬间,沈清欢觉得身心俱疲。

旁人家的夫君也是这个样子吗?

趁着沈清欢愣神的工夫,傅云舟忽然伸手将人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