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还毫无所觉似的,继续道,“况男子精元本就有补气滋润之效,是以太子殿下尽可放开手去疼爱大美人儿,无须有何顾忌。
被你闹一闹,大美人儿的身子骨也许会比之前强健一些,这有利无害。”
傅云舟的视线落到了别处,并不吭声。
段离似是半点女儿家的自觉也没有,一只手伸进另一只手的袖管中掏啊掏,掏了半天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喏,这个给你。”
“此为何物?”
“春风渡。”段离眯眼笑的贱兮兮的。
“……”
一听这名字他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药。
谁知他才这般想,就又听段离的声音接着响起,“我瞧着大美人儿那温温淡淡的性子,怕是于此间之事并不上心,行房之前把她偷偷给她吃一粒,保证殿下鱼水和谐,不过你放心,这药劲儿不大,于身子也没有害处。”
这是她精心调配的药,若是放到江湖中去售卖,一粒之价不下百金。
若不是冲着大美人儿,她才不舍得拿出来呢。
虽觉得这情况有些诡异,但傅云舟还是默默拿过了那个小瓷瓶。
见状,段离眸中笑意更甚,“对了!还有这个!”
说着,她又拿出了另一个瓷瓶。
傅云舟蹙眉,“这又是何物?”
“管擦伤的。”段离朝他挑了挑眉,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想来是恐傅云舟恼羞成怒再给自已一掌,她说完后便忙不迭的离开了,逃得倒是快。
留下傅云舟独自望着书案上的两个小瓷瓶出神。
半晌后,他拿起离开。
原本是想直接回寝殿找沈清欢的,可走到半路上忽然有小太监跑来传旨,说是景佑帝要见他。
脚步猛地一顿,他的神色也随之一凉。
果然来了!
他就知道,江梦一死,无论是景佑帝亦或是傅云泽都坐不住了。
江梦的确是在他的精心策划下被弄死的。
不过
他并不打算承认,更加不准备告诉欢儿。
他不愿自已在她心里是不堪的。
其实原本他没想让江梦这么痛快的就死,他更想将人关进太子府的地牢中,狠狠的折磨她,但她活着一日,便要顶着“未来太子侧妃”的名头一日,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是以江梦必须得死。
此举看似莽撞,可事实上,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江梦的死,是给晋安城内所有对“太子妃”这个位置有企图的人的一个警告。
不怕死,便将女儿往东宫送。
左右他这双手已经染满了血,杀一个和杀一窝根本没有区别。
一边想着,傅云舟一路去了御书房,发现傅云泽也在。
他径自越过了后者,直接向景佑帝施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逆子!”忽然,景佑帝暴怒。
换作旁人面对这般天子之怒,怕是早就吓得跪在地上央求了,可傅云舟的反应却淡淡的,只是略微将头低垂,“儿臣不知父皇是何意。”
“你不知?!”景佑帝竟一时被气笑了,“你命人杀了江梦,居然还敢说不知!”
“儿臣也方才得知此事,但绝非儿臣所为。
江梦一死,于儿臣并无益处,还望父皇细详其理。”
“哦?”
“一来,江梦嫁入东宫乃是由父皇亲自赐婚,儿臣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逆父皇的旨意。
二来,江梦的背后是川宁侯府,若儿臣娶了她,日后于朝中再与大皇兄有政见不合,也多了一个说话帮衬的人。
如此看来,儿臣根本没有道理要害江梦。”
傅云舟说的坦诚,甚至连与傅云泽争斗一事都大大方方的摆到明面儿上来讲,倒是令后者有些措手不及。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不无道理。
而且说白了,景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