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关沈约。”傅云舟没有遮遮掩掩的,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他?!”

“这是我命人查到的消息。”他说着,将凌七呈上的那些信札都递给了沈清欢。

沈清欢接过,仔细翻阅。

越是看下去,她的眉头皱的就越紧。

直至最后,她的指尖甚至都在微微颤抖,最终被傅云舟轻轻握住,“欢儿……”

“这上面说,他在进京赴考前曾生过一场大病,按时间算,若他果然如期出门赴考,那时他应当身子很虚弱才是。”沈清欢眸光微闪,觉得自已发现了什么,又不敢十分肯定,下意识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傅云舟。

“岳母大人有同你提起过,他们二人当初相识之际,沈约可有染病之态?”

“不曾。”沈清欢的语气十分坚定。

“欢儿……”

“此事我记得十分清楚,绝对不可能出错。”因为当时娘亲曾和她说,她的骑术是爹爹一手教的,但一个染病之人怎么可能经受得住鞍马颠簸呢!

再则,沈约虽是会骑马,但仅是代步而已,根本毫无骑术可言。

话至此处,沈清欢已经越发肯定,傅云舟派出去的人查到的“沈约”绝非如今活跃在东曜朝廷中的这个。

其实她一直就觉得奇怪。

从前娘亲还在世时,偶尔会和她讲起和爹爹的种种,她总是面带微笑,仿佛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纵使沈清欢从前年纪小体会不到男女之情,可后来她与傅云舟相识后便渐渐明白。

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是掩饰不了也伪装不得的。

于是她就更加茫然。

如今这般自私自利的沈约,究竟有何值得娘亲喜爱的?

不过

沈清欢抬头看向傅云舟,迟疑道,“你看我的脸,觉得可有与沈约相似之处?”

“有一点。”

“嗯。”她缓缓点头,“这也就是我最初没有怀疑过他的原因。”

还有一点便是,她隐约有些儿时的记忆,那时沈约待她和娘亲都极好,只是随着年龄渐渐增加,那些美好的记忆变的越来越模糊,反倒是这些不好的,记得越来越深刻,让她越来越不愿意亲近他。

“这世上可有一种方法,能够改变人的样貌?”

“欢儿指的是易容术?”

“易容?!”

“简单来说就是在脸上戴一张人皮面具,手法厉害的人能够伪装成任何人的模样。

我记得孙尧曾提过,段离便会。”

“那你说……沈约是易容过吗……”除了这个可能,那便只剩下一个人了,“还是说,这世上当真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否则的话,为何没有人对沈约成为了她父亲感到丝毫怀疑?

义父是见过她父亲的人,若那张脸与如今的沈约不同,他应该会告诉她才对。

除非,他见到的是他以为的同一张脸。

紧了紧握着沈清欢的手,傅云舟柔声安慰,“欢儿,我将此事一一告知,是想让你知晓岳父或许另有其人,你不必再纠结他为何害你和娘亲,因为他本就不是你的父亲,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知道。”

“若你一心为此烦忧,我会后悔告诉你此事。

日后再查到什么,便不会再告诉你了。”

“别!”沈清欢忙抓住他的手,“我不会钻牛角尖的,你放心。”

“当真?”

“嗯。”

只是忽闻此事有些惊讶。

但就像他说的那样,沈约不是她亲生父亲这是一个好消息,她原该庆幸的。

为自已庆幸,为娘亲庆幸。

也许,爹爹一直都是爱她们的,对她们狠心的是沈约这个陌生人。

想到“沈约”这个名字,沈清欢的眸光倏然一凝,“不对呀……”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