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非是那位三殿下心善,只是对着忧儿狠不下心肠罢了。
如今连忧儿自已都意识到了北溟渊的好,将来待她大了及笄了嫁给他也并无不可。
当然了,前提是要她自已弄明白自已的心意。
不过
想着沈无忧如今年纪还小,沈清欢便没有将事情点破。
既是他们两人的事情,还是留给他们两个人独自解决比较好。
姐妹俩正聊着,不想花影自殿外走了进来,朝沈清欢福了福身子,随即禀报道,“娘娘,北冰的那位三殿下闹着要见您。”
“见我?!”沈清欢惊讶。
“嗯。”
似笑非笑的将目光落到身边的沈无忧身上,沈清欢若有所觉一般,淡声道,“他可言说所为何事?”
“他说是北冰那边传消息回来了。”
沈清欢面色微变。
他们回宫当日北溟渊便联系了北帝,不想这么快就有了回音。
想着兹事体大,她便对花影道,“去请三殿下过来。”
“是。”
花影垂首应下,悄然退出了殿中,不多时回来,身后引着北溟渊。
进殿之后他也没有多废话,直接将北帝传给他的信件丢给了沈清欢,“你自已看吧,免得你家那个多疑的男人以为我会从中作梗。”
之前那句“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至今可还记着呢。
沈清欢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
信中所言十分简单,北帝邀她去北冰相见,言称有些事在信中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视线凝在信纸上,沈清欢眸光微暗。
沈无忧在一旁也瞧见了,下意识便说了句,“大姐姐不可去,这万一是北帝引你前去的计策怎么办?”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北溟渊皱眉目露不赞同,伸手在她后脑勺上不轻不重的扇了一下。
“我哪有说错!”沈无忧抱着脑袋,却依旧坚持开口,“人心隔肚皮,谁知北帝心中究竟如何作想,不防着点怎么行!人人皆知我大姐姐在皇帝姐夫心中的分量,北帝想通过控制我大姐姐要挟皇帝姐夫不无可能啊!”
“你……”北溟渊被气的心“突突”地跳。
但不得不说,沈无忧的担忧不无道理,花影她们等人也是这般想的。
他们同北帝实在无甚信任可言,仅凭着这样一封信便想说服沈清欢去北冰,简直痴人说梦!
“我就是因为担心你们不信,所以才拿了信件来给你们看。
你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但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啊。”顿了下,北溟渊想了想又说,“不过有一说一,依照我对叔父的了解,他不是这般做小人行径之人。”
真要同傅云舟一较高下,他会明着来。
江湖中人尚有规矩“祸不及妻儿”,更何况堂堂帝王又怎么会行如此卑劣的手段。
似是怕他们不信,北溟渊又进一步补充道,“不知你可还记得那株寒潭雪莲?”
“那株雪莲如何?”
“北冰的寒潭雪莲说起来是为了北冰皇族续命之用,但其实仅供历代皇帝所食,旁的人纵是太后也不能享用。
多年之前叔父死里逃生回到北冰便曾用去半株,留下的那半株自然是为了日后服用,但之前未免两国起战事祸及百姓,他便未有丝毫犹豫的答应将雪莲送往东曜。
如此爱民仁君,绝非那等沽名钓誉之辈可比。”
“这样啊……”
“很多事情叔父未在信中言明,依我猜测,非是他故弄玄虚,而是担心不慎被他人所知。
我之前便与你说过,太后与叔父并不同心。
但我可以性命担保,叔父他决然不是你们想的那般为人。”
沈清欢明显感觉,北溟渊在提起北帝的时候神色不似平日那般玩世不恭,而是面露敬佩,打从心眼儿里尊敬爱戴他那位叔父,倒是让她不免有些好奇那位北冰皇帝陛下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