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疑惑,微微扬眉,“嗯?”

“不给好处的话,可不告诉你。”

“……我竟不知,你如今对鱼肉别人这种事这般乐忠。”之前坑了北溟渊一大笔银子不算,如今竟将目光落到她身上了。

“清欢这话确实说错了。”

“哪里不对?”

“你我夫妻,你如何算是别人?”她是他的内人才对。

不料沈清欢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这会儿见他上套便笑吟吟道,“我既不是外人,你怎地还用对待外人的那一套来对付我?说什么‘不给好处便不告诉我其中缘由’,这不就是你对付北溟渊的法子吗?”

傅云舟难得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向来善于诡辩,略微一想便知道要如何应对。

他定定的望着沈清欢,淡声道,“我不过是让你亲我一下罢了,你却说了这么多,分明就是不愿亲我。”

他语气虽淡,可沈清欢就是莫名从中听出了一丝指控和委屈。

她无奈失笑。

明明是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算计人,怎地这会儿倒像是他受了什么泼天的委屈似的?

见她垂下眸子盈盈浅笑,傅云舟在她面前侧过脸去,意思不言而喻。

粉唇轻抿,沈清欢最终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在他颊边落下一吻,温热的气息拂在他的脸上,令他的心神随之一荡。

忽然!

长臂一伸,他直接将人抱到了腿上坐着。

沈清欢整个人被他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如今不似大婚之初那般什么都不懂,如今碰到这般情况可谓是乖的不行,半点也不敢乱动,心里想着若是她不乱动没准儿过一会儿他就放过她了,但若她兀自挣扎,结果除了被他拆吃入腹根本不作他想。

而且,近几日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第三种性格下的傅云舟表面看起来是冷淡沉默,甚至如谪仙一般无欲无求的,可实际上却不然。

他只是在意的东西少,而一旦有了他在意和想要的时,他表现出的独占欲远比其他两个要强烈的多。

就比如之前某一日夜里,他抱着她索求无度,不知餍足,她累的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似是听他低声说了句“我要将他们留在你身上的痕迹都掩盖掉,要有也只能有我留下的”,大概是这么一句话。

还有就是,他于床榻之下表现的有多平静温柔,于榻上就有多激动霸道。

他听不得她说半个“不”字,一听到便闹的更凶。

是以这会儿纵是青天白日被他抱坐在怀里沈清欢心下羞臊难安,却也没有开口让他放开自已,否则这惯会挑邪理儿的人还不知要如何借题发挥呢。

沈清欢自认已经考虑的够多了,却不妨还是百密一疏。

傅云舟搁在她肩上的下颚一点点的向前蹭,薄唇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耳侧,忽然将小巧白净的耳垂卷入唇间。

“诶!”她大惊。

猛地缩起脖子往旁边躲了躲,却被他很快追上。

她的颈间都染上了一抹绯色,“现下还是白日,你做什么?!”

“白日怎么了?”

“白日宣淫,如何使得!”沈清欢一脸的不赞同。

“如何使不得?”傅云舟一脸无所谓。

“你……”

“嗯?”他忽然抱起她,抬脚便朝内间走去,步伐稳健,慢慢悠悠散步一般。

“你还没告诉我你与西秦帝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闻言,傅云舟极快的勾了下唇,“一会儿就告诉你,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说话间,他将人稳稳的放到了床榻上,正欲俯身覆下,身子却猛地僵住,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额角,浓黑的眉紧紧皱了起来,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

他跌坐于榻间,双眸紧闭。

见状,沈清欢赶忙上前扶住他,目露忧色,“傅云舟!你怎么了?!”

他就势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