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轻笑着点头,她倒是会安慰自已,并未因为原本的行程被耽搁就变的焦躁不安,“也许是时机未到吧。”
就像娘亲还活在世上这件事一样。
之前她对此一无所知,而当她很快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她们很快就见面了。
她生父究竟是否在世,又是不是与北冰皇室相关,也许未来某一日这个谜团就会解开了。
而她眼下要做的,是顾好自已的身子,免得让傅云舟和母后他们为她担忧。
忽然!
殿外传来了侍书的声音,“启禀陛下,安胎药熬好了。”
“进来。”
话落,便见侍书身后跟着墨画,两人微垂着头手里端着托盘步入殿中。
侍书手里端着的是孙尧刚刚熬好的安胎药,墨画手里端着的是御膳房方才做好的细粥和各色精致小菜,还有几道开胃的药膳。
径自拿过药碗,傅云舟未假他人之手,“粥搁那吧。”
他微抬下颚,示意墨画将膳食放到榻边的小几上。
“是。”
侍书和墨画福了福身子,视线一直流连在沈清欢身上,走几步便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眼中既有关心又有好奇。
沈清欢留意到了她们的举动,不觉失笑,“怎么了?”
“……没、没什么。”
恐两人的举动惹得傅云舟不快,两人赶忙退出了殿中。
见状,沈清欢眸中的笑意更浓了。
傅云舟看到,忍不住问她,“欢儿笑什么呢?”
“笑陛下威严,竟将人吓得如此。”说着,她意有所指的看向殿门口的方向。
“我何曾吓过她们?”
“往日威严,以至今日。”其实何止是侍书和墨画,便是花影和蝶影她们也是如此。
“呼”傅云舟没多言,吹了吹碗里黑乎乎的药汁,他贴在唇边试了试,见没那么热了便递到了沈清欢的嘴边,“不烫了。”
“我自已来就好了……唔……”
她这厢话音还没落下,傅云舟手中的匙便送到了她的口中。
见她喝下,他问,“苦吗?”
瞧着他皱紧的眉头,沈清欢估摸着哪怕自已稍稍蹙一下眉头他都会去找孙尧的麻烦,是以便面色自然的摇了摇头,“这比我以往喝的味道好多了,何况这是安胎的药,喝了它对我对孩子都好,又怎么会觉得苦呢。”
不得不说,沈清欢这一番话实在是说的漂亮。
傅云舟见她一脸幸福期待的神情,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很快,一碗药便见了底。
侍书向来心思细腻,装着膳食的那个托盘里放着蜜饯,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
沈清欢素来不是贪嘴的人,可吃上这蜜饯却一个接一个,让傅云舟忍不住多瞧了两眼,“竟这般好吃?”
“嗯。”
“给我尝尝。”他说着,将唇往前凑了凑。
“呐。”沈清欢喂给了他一粒,却见他的眉头猛地皱紧,赶忙问道,“怎么了?”
“……欢儿,你不觉得酸吗?”
“不酸啊。”
她一脸“这么好吃”的表情,说完还又往嘴里送了一颗。
傅云舟抚了抚腮帮,惊叹于她的口味。
喂完了药,他便又开始继续给她喂饭,沈清欢吃着吃着却忽然丢出了一个问题,“孩子的名字,是待到将来出生了再起吗?还是你如今先想好两个,待日后看了是男是女再从中选定?”
“都好,依你之意呢?”
“我也觉得都可以,只是现下没什么好想法。”
“那便不急,待日后想到了再说。”
“名字可有何讲究吗?到了下一辈可需要犯什么字?”像是傅云舟这一辈便是犯“云”字,那再下一辈呢?
“无须考虑那些,欢儿想让孩子叫什么便起什么。”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