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这个老狐狸倒是聪明,局他也搅乱了、热闹他也看完了,这会儿想起来府里有事了,早干嘛去了!
只是傅云泽不好在这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袒护沈约,是以只能放任许攸离开。
“算了……本公主也走了……”傅瑶起身,语气好不失望。
她似是很不满没有在今日看到沈清欢遭殃。
经过傅云泽身边的时候,她还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前几日听皇兄和四皇兄说,你酿的樱桃酒该取出来喝了,我今日正好得闲,不知能否到皇兄的府上讨杯酒喝啊?”
“你素日连吃带拿都是出了名的,我府上那点酒可不够你糟践的。”
“皇兄好生小气!”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你想喝多少都有,走吧。”傅云泽宠溺的笑笑,俨然一副兄妹友爱的美好画面。
若不是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沈清欢怕是要以为傅瑶同傅云泽才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妹,而与傅云舟则是同父异母所出。
看起来不管傅云泽与傅云舟暗地里争斗有多激烈,表面上倒是很和谐。
“恭送大殿下、公主殿下。”
沈清欢随着众人一起俯身施礼,起身之际不禁看了傅瑶的背影一眼。
她知道傅瑶这是在帮自已,恐她走后傅云泽会刁难自已。
思及此,沈清欢眸色渐软。
这一点,她与傅云舟倒是很像兄妹。
表面上看起来不近人情、高不可攀,可若真心实意待谁好,竟似恨不得将整颗心都掏出来一般。
回过神来,见宾客一一告辞离开,沈清欢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墨画,见她那张小脸上似乎写满了困惑。
沈清欢猜,她大抵是在想,这看客都散了,这出戏要如何唱下去呢……
而事实是,那些人走与不走已经不重要了。
沈修然送出的长命锁出了问题,这事儿可不是沈约三言两语就能遮掩过去的,毕竟江婉的背后可是还有一个颍川侯府,人家又岂能放任自家的女儿受此等委屈!
果然,大部分的人都走了,唯有颍川侯府的侯爷夫人和几位小姐留到了最后。
秦氏端坐在椅子上,神色端庄道,“既是沈大人又担心庸医害人,我倒是有个主意。”
闻言,沈约眉心一跳。
这话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迫于秦氏的压力,沈约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您请说。”
“去宫中请太医吧。”
“这……”沈约面露难色。
若从外面寻大夫,他还能仗着自已的身份施压,让整件事尚有回旋的余地。
可若是请来太医,怕是会生变数。
见沈约没有立刻应承下来,秦氏不禁皱紧眉头,“怎么?沈大人如此推三阻四,可是怕查出什么你不愿见到的结果吗?”
“……非是如此。”
“爹!孩儿没有害过母亲!”看不清此刻事态的发展,沈修然一时心急便匆匆辩解道,“那长命锁是怎么回事孩儿真的不知,此事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
“你先退下。”
“爹,难道您也不信孩儿吗?”沈修然急的眼睛都红了。
“我让你闭嘴!”这下,沈约也怒了。
颍川侯府的人还在这里,他让自已怎么说,这种时候明明就是悄悄眯着的好,非要成为众矢之的才开心嘛!
暗暗在心里骂了沈修然几句“愚蠢”,沈约转而对秦氏道,“如此,就有劳夫人着人进宫去请一位太医来。”
他如今身份不够,太医又岂是随便能请的。
倒是秦氏,她既是侯爷夫人,长女又是宫中的贤妃,面子自然比他要大。
听沈约如此说,秦氏一直沉着的脸色这才略微好些。
她深深的看了沈修然一眼,随即起身道,“我去后院看看,这件事,还望沈大人能给我们侯府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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