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说完后,陆景轺仍旧没动静,还是那副沉思的模样。

林妱忍不住上手轻轻推了他一把,“夫君在想什么?”

陆景轺这才重新看向她,轻声笑道:“我是在想,妱妱与我的想法倒是一致。”

“什么意思?”林妱问。

陆景轺道:“说句心里话,淑妃对待两个儿子的确太不一样了。妱妱可能不知,楚熠幼时,一直都是养在太后身边的。”

林妱一怔,这事她还真是第一次听闻。

停下来瞧了眼她的神情,陆景轺继续道:“听闻当年淑妃生楚熠时很是凶险,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之后她便以自己身子未养好为由,恳请太后代为照顾还在襁褓之中的楚熠,一直到楚熠长到六岁之后,淑妃才将他接回自己的身边。”

六年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些。

又想到陆景轺与魏楚熠之间的关系,林妱皱着眉问:“所以夫君与五皇子的关系如此好,也是因为那几年总是相处吗?”

“不错。”陆景轺沉下目光,“妱妱也知晓太后与我祖父的关系,因为这层关系在,从小到大,太后对我都是照顾有佳的,在我幼时,太后也总会召我入宫,有时也会直接在她那住些日子。”

林妱看向他,声音也不自觉严肃了起来,“夫君难道是觉得,让五皇子与夫君交好,是淑妃有意为之?”

面对着她的疑问,陆景轺脸色又缓和了些,他摇摇头,“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从前也未曾这么想过,今日的确是受了妱妱的影响。不过”他顿了顿,而后又道:“考虑得面面俱到些,是好事。”

他的脸色是缓和了,可林妱还没有,她依旧皱着眉,脸上还是那副愁容。

陆景轺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漫不经心道:“妱妱倒也不必如此忧愁,淑妃那边咱们就先静观其变,她若真没看起来那么简单,那早晚也会露出马脚,百密还有一疏呢。”

“嗯。”林妱这才放松了些,“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说实在的,淑妃身为五皇子的母妃,倘若真如我们

猜想那般,那也就是使了点计谋,想让她的儿子在陆家的帮助下更轻松地夺下那个位置,与我们的立场,倒也不是完全不同。只是“她又朝陆景轺看了一眼,目光中却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不知五皇子知不知晓淑妃的目的呢?还有夫君的秘密,五皇子也是知晓的,会不会……”

林妱没再继续往下说。

“不会。”陆景轺言语间满是笃定,“不只是因为我与他的关系,而是我知晓他的为人。楚熠是我有记忆来就拥有的好友,他的品性我从不怀疑。”

大约是被他这番话安稳了心神,林妱也是呼出口气,“那便好。”

半晌后,林妱才想起陆景轺原先也是有话也同她说的。

她问:“夫君想与我说的事,是什么?”

提到这事,陆景轺眸色都冷了几分,“妱妱还记得,前些日子我与你说的关于荣亲王的密报?”

“自然记得。”林妱问他,“是荣亲王有动作了?”

“也许是,也许不是。”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林妱忍不住瞪他一眼,“什么叫也许啊?到底是不是?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别急啊。”陆景轺嘴角勾起,“这回不是荣亲王,是他儿子。”

“魏恒?”林妱对荣亲王儿子的印象其实不深,如若不是当初他在宫中想方设法接近嘉安郡主,大抵她也不会注意到此人,“他怎么了?”

陆景轺面色不变,“魏恒今日回定京了,带着何家那位二小姐。”

林妱听着这话,一时间想不出任何缘由,荣亲王父子常年驻守广阳城,每年能回定京一次已是不错了,可距离上回他们离开,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这次回来,会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林妱小声问:“夫君今日见到他们了?”

“见到魏恒了。”陆景轺继续说着,“也听说了些他回来的原因,据说是妻子有孕了,再过三个多月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