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倒了。
瘦猴都惊了,这他妈什么情况?
说最怂的话,装最大的逼吗?
谢桥趁他们懵圈,冲过去拽起纪真宜就跑。
瘦猴孤零零被遗忘在原地,等人撵过来了,才在地上抓了沙扔过去,捡起手机,骂骂咧咧分头跑了。
谢桥每天跑步,又人高腿长,牵着纪真宜风驰电掣一路跑进小区,气都不带喘的。
纪真宜肺都炸了,撑着膝盖喘气不停,好一会儿才呼吸不匀地问,“小桥,你怎么在那?”
谢桥的唇抿成薄薄一线,很有些难以启齿,“我跟着你。”
纪真宜差点说不出话来,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好久才又问,“你怎么把他弄倒的?”
“我捡了块砖放书包里。”
纪真宜几乎要笑,这么虎,幸好没一书包把人抡死。
“对不起。”谢桥垂下睫,落寞里透出几分愧疚,“我没有打过架。”
对不起,我没有打过架,我不能很风光地把你救出来。
纪真宜感觉自己要死了。
怎么办呢?谢桥是这么好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才好,干嘛要去招惹谢桥呢,干嘛好好的要把他从天上拽下来呢?
“都怪我,以后小桥再也不打架了,小桥的手是拿笔拿书的手,不是打架的手。多亏小桥来救我,不然我今晚又得挨揍。”
谢桥眼睫像把乌浓的小扇,欢喜地看着他。
“那我们清明节约……”想了想又改口,“一起出去玩好吗?不是只有我和你,还有别人,好吗?”
作者说:
明天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改
(谢桥其实挺理智的)
第三十四章(上)
我配不上你
深夜稠黑,朗月清晖。
纪真宜仿佛置身某种夜晚催生的成分不明的迷雾,这团无名迷雾同样将谢桥笼罩其中,丰神俊采的清癯少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腔真情送到他面前。
纪真宜很难判断出自己这一刻是为情所动还是为色所迷,或者说两者兼有。他涣散地看着谢桥,破罐破摔地想,不管了,不管了。
他也不确定自己此时清不清醒,脑子里权衡的天平还是否理智,他只忽然鬼使神差地觉得,他和谢桥会有以后的,他或许可以走出来,谢桥给了他逃出生天的曙光。
“好。”
翌日清早,瘦猴颧骨一块青,捂着眼圈东躲西藏地闪进了教室。
好死不死,让晃着椅子眼神不断往门口梭巡的马盛淇撞个正着,瘦猴偏过头不驯地“嘁”了声,带着满身火气挤开后座坐下。
小马腾得起身,扣着肩膀生生把他拧过来,往日的沉静全然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谁弄的!”
瘦猴不领情,“关你屁事?滚蛋!”
两人在那僵持不下,纪真宜正好背着包磨磨蹭蹭地踱进来。
小马迅速将战火引到他身上,直起身来,眼风冷厉,“他谁弄的?”
纪真宜喉头攒动,“我俩昨晚被堵了,孙文栋叫的人吧……”
小马阴着脸一言不发地出去了,好久才通身戾气地回来。
早自习下课,有人敲响了教室后门,孙文栋脸上有个明显的鞋印,鼻子通红还沾着血痂,跟着两人,“马盛淇,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后排体育生哗哗起立,课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乌泱泱的个个魁硕,“小马,怎么回事?”
马盛淇倚着椅背,微微掀起眼帘,阴黑的一双眸子,“他找我茬。”
班上男生齐刷刷起身,队长拍他肩膀,“等着,哥哥给你做主。”
孙文栋带了三个人来,三十几个人把他们连打带踹轰回去。
两个艺体班从来相处和乐,但欺负到班门口了,不出来跟怕了似的,因此两班人对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