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的。

“像以前那样三天两头在街上滋事?还是隔三差五去赌坊消遣?又或是打算在这儿也组个姐妹团,闲来无事就跑去书生聚集地方,调戏良家妇男?”就连去书院那种地方,都不能安分,在他猝不及防时,就领着苏步钦走进他的视线!

“你也不用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吧……”

“你可以反驳,我并没有把你的嘴堵上。”他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地冷觑着她。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唯有如此,才能强忍住想将她拉进怀里藏妥的念头。

压抑得极深的心事,姚荡看不懂,她所看到的只有最近四哥所表现出的冷漠。他把她送进将军府,如同丢弃个烫手的包袱般,迫不及待地把她丢给别人。甚至很少会来探望她,彷佛她过得好也罢坏也罢,都已是与他无关的事了。偶尔遇见,他也没什么话同她说,就连敷衍寒暄都没有。

他们的关系会僵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姚荡并不觉得奇怪,也知道自己没权利贪心要求他像从前那样,可至少他不该把话说得如此刻薄不留余地,“对,你说的全是事实,我没办法反驳,满意了吗?”

她倔强地别过头,轻哼,开始怀疑他今天心血来潮地突然出现,目的就是为了挫光她为数不多的锐气。调匀了气促的呼吸后,姚荡才继续开口,“可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胸无大志、不求让任何人刮目相看,我活得自在,改变不了。你如果实在看不顺眼,大可以不看!还有那个将军大人,他要是觉得我这种模样会丢了他们何家列祖列宗的脸,那就别认我!我不是非要他这个爹不可的……”

“我告诉过你,这里不是琉阳,姚家也不再是从前的姚家,没人有义务纵容你耍个性!”

分明想说的不是这些带刺的话,为什么偏偏经由唇齿的过滤就变了味呢?姚寅不动声色地站着,实则却恨不得毁了自己那张不争气的嘴。他不过是想结束冷战,想让她乖乖听话,在这非常时期老老实实待在将军府里,甚至想求她尝试着为他改变一次,哪怕只有这一次。

可只要一触碰到固执又倔强的眼神,他便会抑制不住的想到那一晚,琉阳的城楼上,她是不是也曾用这种目光,豁出自尊与骄傲,对苏步钦说出那些话?

她到底还是把他太过神化了,那样的场景之后,她还要奉送上一次次的婉转拒绝,要他怎么继续维持住君子气度忘记尊严,依旧甘心做她受伤时才会想到的避风港。

“不想纵容就不要纵容,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来管我!刚好我也承受不起任何利用了!”

姚荡气呼呼地吼出这番一直憋在心底话,摔门而出。

惹得姚寅傻愣在当场没了反应。利用?这两个让他背脊发凉,本想将那些难堪的无奈之举永远深埋成秘密。结果,她还是知道了吗?

所以,他不再是姚荡曾经放纵依赖的四哥,或者在她眼里他变得比苏步钦更可怕了?以至于她抹杀掉了他过往所有的好,最后毫不稀罕地回他一句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来管我。

“姚四爷?姚四爷!”边上丫鬟满含担忧的叫唤声越来越响,“小姐跑出去了,您快追去看看吧,她从来都没出过府,万一出了什么事……”

去他娘的!狗屁!一堆疯子!

一堆平日里被压抑着不敢飚出的脏话,此刻,仍旧只是悄无声息地在姚荡肚子里翻滚。

她不假思索地奔出了将军府,冲动得只想逃离这种被人掌控着限制着的生活,哪怕她很清楚压根就逃不远,很快就会被揪回去继续那种刻板乏味的日子,放纵呼吸片刻也好呀。

在这种时刻,姚荡所能想到的全是委屈。

她不懂为什么会有“惊喜”这个词儿存在。分明,近来她的日子只有惊全无喜可言。抄家,非她所愿,可面对六姐他们的指责与埋怨,偏又无从驳斥;在她尚还惊魂未定的时候,又忽然说她非姚家所出。认爹、搬进将军府、顶受着如今那位将军夫人可怒不可言眼神生活,这些她全都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因为她在乎的那些人希望她这样。就算是明知道和四哥之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