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沿途也已经把答案抖得差不多了。
公子钦和皇上的事,我们这些当差的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大伙都知道他们俩……嗯,挺暧昧的。
按理说,当差的不该议论主子的事。姚姑娘,我也就跟你说说,你听过就忘,千万别传出去,要是传到皇上那,奴才犯得可是杀头的罪。咱们皇上啊,好那口……就是,那口,你懂的吧?
听说只要是皇上的人,身子都会被打下烙印的,会逼着他们纹个身什么的,我就亲自帮皇上压着人纹过。
所有的话都指向一个肮脏不堪的答案,苏步钦能活下来,不仅仅是城府太深,他们在暗示她,这个男人还会用身体来达到目的。她不想去相信,更不想遵从任何人的安排去确认。可上了马车,就容不得她后悔了,不管她说什么,那名护卫只管驾着车将她送到官邸,给了她一道好自为之的眼神后,便离开了。
看着面前那栋黑漆漆的有些简陋的官邸,姚荡却步了。
她犹豫徘徊了许久,抬步想要走。
偏就是那么巧,姚荡才跨出一步,身后那扇紧闭的大门上就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声。在这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巷子里,沉沉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地持续着,很是惊悚。
她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强忍住想逃跑的欲望,鼓起勇气慢慢挪动脚步,靠近门边,隔着厚实地门板,颤抖着问,“苏、苏步钦?”
里头的动静戛然而止了,扑面而来的静谧,更让人觉得心慌。
“十三荡!”就在姚荡坚定以为制造出这种事声响的人,绝不打算回答她时,里头传来了道中气十足的吼声。
“旦旦?”这嗓音听起来很压抑,可姚荡仍旧很快便认了出来。
“旦什么旦,谁有空跟你旦,你快进来。”
“哦哦。”虽然还没搞明白什么事,可在姚荡记忆力,鲜少听见又旦用那么紧张的口吻说话,她想也没想,伸手推门,纹丝不动地大门让她领略到了一个事实,“那你开门啊!把门锁了,要我怎么进来啊?!”
“我要能开门,还要你进来做什么?爬墙,你想办法爬进来。”
“……”
姚荡就这么鬼使神差地绕着围墙转,在找到突破口后,还当真开始往里爬。为了让行动更方便,她甚至索性撕了繁复的裙摆,拖了鞋,顾不得形象有多狼狈,只想知道这栋官邸里头到底正在演着哪一出。
“啊!啊啊啊啊啊!”震耳欲聋、歇斯底里地尖叫声,在姚荡从围墙上跳下时,同时自她口中飘出。
她不是被养在深闺的金枝玉叶,爬墙这种小儿科的事还不至于让她发出这种惊恐叫声,诱发姚荡失控的是脚底下传来的软软触感。以她当年在琉阳叱咤风云时时把人踩在脚下的经验来说,此刻,她自以为称得上玉足的脚下躺着的是个人!
“大半夜的,你乱叫什么。”
阴森森的声音从姚荡身后飘来,她又打了个颤,好在很快就认出是又旦,没再喊出声,“到底什么情况?”
定下神后,她往后退了步,借着月光和不远处那间屋子里昏黄的灯光,隐约瞧清了院子里的现状。真可谓是惨不忍睹、满目疮痍,一堆穿着均国护卫衣裳的人七倒八歪地昏睡在地上,姚荡尝试性地揣了揣身边躺着的那位,没反应,隐隐还能瞧清他脸上挂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