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带你回家吧。”小路游蹲回小骆星河的身旁,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刚好我也无聊。”
许久没有放晴的天竟然拨开了阴郁的云雾,落下了暖意,撒入狭小的巷子里,就像是一道悄咪咪的光,笼罩着这个似乎被遗忘的角落,被暖阳圈出一片小天地。
这个笑容,小骆星河觉得比骄阳都要耀眼夺目,撑开了他从没有光线的心房。
“走。”小路游朝他伸出手。
小骆星河怯怯的伸出手,他害怕这就是一个幻觉而已,当他握上这比他干净不知道多少倍的手时,感受到掌心相贴的温暖时。
是真的。
终于有人把他捡走了。
他有家了。
一晃眼,到了情窦初开的时期。
白衬衫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不一样的定义,可当穿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那就是心尖上不可亵渎的干净少年。
“哎真的是,系什么领带啊,规矩就是烦。”
正值夏日,蝉声肆意,树荫下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动着都在抱怨着天气的炎热。
路游把领带随意的缠在手上,另一只手扯着领口,被热得有些不耐烦。就在这时他感觉后领被拎住,往后看了眼见是路星河。
“干嘛?”
骆星河站在他身后,握住他缠着领带的手,把领带解了下来,然后让路游转过身对着自己,给他系上领带。
“等下会被扣分的。”
路游勾唇笑着,看着面前垂眸给自己系领带的骆星河,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把白衬衫穿得整整齐齐,手不规矩的去解他衣领顶端的扣子。
“别闹。”骆星河娴熟的帮他把领带系好,抚平,然后握住路游不规矩的手。
路游见他又是这幅冷冷淡淡的模样,抬手勾住他的衣领用力往自己身前一拉,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诶,男朋友,你说等你分化后会是什么味道啊,应该会是我很喜欢的味道吧?反正我不管,等你分化我就把你咬了,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O了,是我唯一的O。”
骆星河对上路游泛着狡黠的双眸,没两秒,唇角微扬。
“嗯,我是你的。”
两人的个子都差不多高,在十五六岁还没有分化出各自明显的特征时,不相上下,这是他们最美好的时光。
时光荏苒,少年时期纯粹又直白的爱恋被现实击碎。
“王,路少爷寻偶症又犯了,这次很严重,您真的不去看看他吗?”
背对着偌大宽景落地窗前站着身形挺拔的男人,只见男人缓缓转过身,已经不再是少年模样,早已成熟的俊美面容上满是淡漠,双眸没有因为听到‘路少爷’有一丝波动。
“给他换一个Omega吧。”骆星河垂眸玩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冷漠应道。
“可路少爷此生只能有一个配偶O,只有您才能缓解他的寻偶症,如果再不”
“我把腺体摘了不就可以了?”骆星河把戒指从无名指上摘下,只见指围处若隐若现一朵很小的玫瑰花,随手把戒指丢出窗外:“还有,跟他说一声,解除婚约。”
“我不爱他了。”
“王,可路少爷他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扑通
一声巨大无比的水花四溅声在下面的花园清晰的响起。
骆星河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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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厕所里,无声暗哑的呜咽就像是强忍着悲痛的歇斯底里,当破碎的记忆涌入脑海时,与本就濒临被催化的发情热痛苦的纠缠着。
他双目含泪通红,脑海里闪过的细节让他久久无法回神,就算不是撕心裂肺的痛,也难以接受。
左心口烫得发痛。
“路游,开门好吗?”
门口的声音是多么温柔,就连他闻到的那股信息素都温柔得不像话,像是他可以盲目的溺毙在这样的温柔中,不会受伤。
所以之前的他就是这样被骆星河骗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