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日时时,可见写诗之人受此仇恨煎熬可算每时每日,此等心情流露,绝非那些低等魔物能够凭空杜撰的,我只是不明白,以传说中重楼魔尊那等修为,何必藏头露尾。。。。。不过,若真是重楼魔尊,我真到是钦佩了,当年便敢为情冲冠一怒灭魂无数,这许多岁月下来,却是痴情不改,仍敢舍身剑指整个仙界,这等专情,这等气魄,天上地下又有几人及得。。。。”说着说着,她的美眸中光华闪动。

青衣老者忙挥袖,施展仙诀将整个大殿禁制住,方正色对白衣女子道:“师妹此话休要再提,幸好只入你我师兄妹之耳,若是让上院那些师叔、师祖们听到了,罚你在弱水之中面壁百年那是轻的。”

白衣女子也知晓自己的话语触犯了仙家大忌,低头向青衣老者服了服,便默立一旁不在言语。

大殿一时寂静下来,四人或注视着石壁,或想着心事。

良久,黄衣老者方开口说道:“大家也不用多虑,即使是真的重楼魔尊,我想千年前那一役,他也是元气大伤,不然不会如此藏头露尾了,若只是那些宵小魔物,就更不足惧了。待我将此事传书上院后,我们只须加强戒备即可,大师兄不日便从上院回来,到时,一切听他做主就是。”

“是,师兄。”

黄衣老者又交代了一些杂事便离开了,青衣老者和火焰男也就闲聊了两句,便各自施展仙诀遁走,唯白衣女子默默凝注石壁良久,只听她轻声低语:“九天神锋百炼身,瑶宫御剑战魔尊,冲虚玄鉴唯多情,魄散黄泉几人知。善舞红袖殒身日,三尺魔锋灭魂时,怒火燃尽九天日,夫妻相聚黄泉时。。。。即便强如九天玄仙与魔界魔尊,都不能摆脱情劫之难,我等苦寻大道,求仙长生,意义又在何方。。。。”

叶天与月影急急溜出承天域,月影便默默离去了。叶天则顶着昏涨的脑袋,在山中随便找了个所在,就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的梦也是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括苍山中的自在岁月,一会儿是和公子申烤肉、打架,一会儿又是神化利剑直破九天,一会儿则是置身那仙魔大战,感受无尽的血腥和厮杀。。。。若非一缕阳光透过顶上的枝叶,射到他眼皮上,将他刺醒,他这一觉最少能睡到月上三杆。

叶天一看日头便知道是申时三刻了,也顾不得午间烧烤,拔腿便往载厚之原跑。

载厚之原还是老样子。年轻的昆仑载厚弟子分成一群群的,或练剑或修炼仙诀。如今的人间仙界,已无剑道之说,修练剑术不过是为各仙派的低阶弟子强身健体之用,所以,昆仑剑术之烂,在叶天的眼中就是一堆狗屎。

前脚刚刚踏入载厚之原,叶天一眼便看到醉老道正对着石像出神,大棒槌则满面激动的站在他身后,明显的,大棒槌又在求醉老道教授仙术了。

这是半月来,叶天第一次看到醉老道。

醉老道远远的向叶天点了点头,对大棒槌交代了几句,便摇摇摆摆的走入了人群。

公子申眼尖,看见叶天,便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他能不稀奇吗?认识叶天的五年来,这可是他第一次未准时来灌水呢。

几个秦团子弟见到叶天,也扛着水桶一颠颠的跑了过来,围着叶天便是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昆仑修仙的日子实在是太单调太枯燥了,在认识叶天以前,和别的团打打架可以说是他们唯一的娱乐方式了,自叶天来以后,不仅打架的质量明显的飞跃,而且更多了几项绝强的娱乐项目,例如月夜烧烤,例如。。。。。

现在,叶天俨然就是他们的精神领袖,生命寄托。。。。

叶天怎会当众说去了昆仑禁地“承天域”,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了。

咦,阿贾哪里去了。叶天不见死党阿贾的身影,便问。

公子申则回答:阿贾的表妹好像有些事找他。原来,阿贾在年前才从族中的书信处得知,他族中的表妹竟然因机缘巧合,被昆仑元泽亭收入门下。这位传说中的阿贾表妹据说美如天仙,含蓄的阿贾不知有多少次言语显露出,对她是多么的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