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他的眼神越发温柔：“昨天晚上你还跟我说你想我，于是我便用最快的时间赶回来，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他步步紧逼：“你喜欢阿询什么？与我相似的长相，与我相同的姓氏，抑或是你已经变心了。否则你怎么会允许他吻你？”

连笙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语言有时像蜜糖，有时又像一把利剑，将人伤得皮无完肤，千疮百孔。

“连笙你爱他么？”

连笙哆嗦着唇，她以为江策会相信他的，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他。可他此刻的眼神让她失望，让她心凉，她想解释的，可话到了唇边就变成了：“关你什么事！”

江策淡淡道：“你怎么这样贱？”

心被一片片凌迟，终究，心死了。那一瞬间的连笙品尝到了绝望，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抓起一块残砖对着江策狠狠丢过去。血，从他的指缝中里汹涌淌出，他微弯身，捂紧额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连笙，而连笙也是如此，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江策……”

她不想这么做的。

“连笙，你为什么选他？他的母亲是杀害你小姨的凶手，你不知道吗？”

“不会的，不可能的！”江询往后倒退了一步，震惊、错愕、不解错综复杂的神色写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看了一眼江策，继而疯狂地大笑起来，眼中还闪着泪花，“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他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呆滞了许久，又怔怔地看着连笙，“你爱过我么？”

连笙摇了摇头，她看不清楚他，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连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砰！”

“阿询！”

“江询！”眼前的场景，连笙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伸手往前抓了一把，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瞬间，江询居然爬过栏杆往楼下摔了下去。她想往前跑，脚却像灌了铅，整个人摔在地上，她根本不顾，急急地爬了起来。

她什么都看不清，看到的只是一片模糊的红色……触目惊心。

后来，连笙常常做噩梦，梦中总是萦绕着江询最后的那句：连笙，连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后悔一辈子……作者有话要说：江询不是想自杀的，只是偏激……回忆结束。

（21）

那一滩鲜艳的红色再次闯入连笙的梦里，江询的嘴在她的梦里不停地张张合合：“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连笙整个人都惊起来，撩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她习惯性地抓身旁的小手，空空荡荡。小江遵守自己的规则，男孩要跟男孩睡，睡觉之前就抱着枕头跑江策那儿去了。

现下她一人躺在空荡荡的房间，属于江询的房间。她不喜欢黑漆漆的密室，窗帘并没有被完全拉拢，外头透了些光进来，墙壁上的照片看得朦朦胧胧。连笙的眼睛一睁开，下意识地对上，觉得怕。她慌忙闭上眼睛，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后半夜她根本没有睡好，意识朦朦胧胧，就是感觉什么放不下。

她想她再在这儿住下去，她会天天失眠的。

凌晨六点钟，她彻底睡不着了。索性早些醒过来，免得等会儿遇上进来打扫的杜凤。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短短几年，她还是原来的她，杜凤却不是原来的杜凤了，她不再是当初那个豪门太太，如今的她只是个平凡的老太太，脑子有点问题，尽心尽责地守着自己的儿子，将他照顾的服服帖帖。连笙感觉自己积攒了所有的力气，想要发泄的那一刻却只能打在海绵上。

似乎到了这一刻，连恨都谈不上了，与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她已经受到了最大的惩罚。

连笙洗了把脸，想去阳台坐坐。才刚出去，只觉得余光里出现一抹熟悉的影子，她下意识地瞥过去，就见到江策穿着薄薄的毛衣站在隔壁的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香烟，阳台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已经有不少的烟蒂，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连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