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渔心有些悬,若非还能隐隐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她会以为里面的人已经出事了。
“陆承骁?你需要我帮忙吗?”
她却不知,一门之隔,柳渔每唤陆承骁一声,对他而言都是莫大的磨折。
一片静寂,柳渔想了想:“那我就在院里,你有事喊我。”
说着有些迟疑的退开一步。
房里依旧只传出极微的呼吸声,柳渔转身,却也不敢当真走开,正焦灼盼着柳晏平或是柳晏安谁能快些回来时,听得屋里陆承骁极轻的唤了一声:“渔儿。”
她不太敢相信,转身走到门边,问:“陆承骁?你方才叫我吗?”
没有声音。
柳渔试探着,轻轻推了推房门。
神智有些迷糊的陆承骁一瞬间惊醒,一把压住身旁半开的门扉,怕伤着柳渔,并不敢很用力,甚至于,门扉的两侧,一边是柳渔推门的手,一边是陆承骁要关门的手,两人的视线便就这般对上了。
陆承骁艰难地别过脸,不敢再看柳渔一眼,哑声说道:“出去,回你屋里,求你了。”
柳渔已经被陆承骁脸上异样的潮红吓到了,更见他呼吸急促,声音都不对了,隐隐约约的竟然猜出了什么。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一样的情形,她曾见过红娘子调教不肯听话却又并没多少培养价值的新人,这状态……柳渔嘴唇微颤:“你,你是被……”
门再度合上,这一回不那么利落的落了闩,陆承骁暗哑的嗓音传出:“被下了药,渔儿,回你房里,闩上门。”
柳渔吓傻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那你怎么办。”
“陆承骁,要不要请大夫。”
柳渔话音才落,脸色陡然胀红,被下了这样的药,或是请医,或是纾解,她竟问他怎么办,脸一下子热得能煎熟鸡蛋,急忙避走。
陆承骁转入浴间,昨夜要的泡澡的水因太晚了,加之院里还住了一个柳渔,不曾让小二进来抬走,而今日一早就去了李家,现在那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