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一礼,大步就往内院行去。
杨存煦和王明允还是头一回看他这样,两人都觉好笑,紧跟着就追了上去。
西厢房门紧闭,陆承骁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叩门三声,里边族里的姑娘笑问:“来者是谁?”
一阵喧闹笑声后,是陆承骁含笑的声音:“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状头;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 ①
卢储的一首催妆诗。
门里的姑娘愣了愣,仰山村这边的催妆常是屋里问来者是谁,对方报上名姓,复问所来何事,答迎娶妻子,三问会待她好吗?这样的套路。
外头猛不丁来一首催妆诗,族里一群瞧热闹的妇人小姑娘倒是愣住了,有那伶俐的也不管听不听得懂,直接问了第二个问题,所来何事?
外边又是一首催妆诗。
卫氏看了看柳渔,又替侄女高兴,又是不舍,取了眉黛替她添了两笔,补上口脂,算是应过催妆的景,拿了盖头要替柳渔盖上。
出嫁这一日,所有应该是母亲做的事都是卫氏这个大伯娘做的,安宜县一带没有哭嫁的风俗,柳渔还是热了眼眶。
“大伯娘。”
盖头遮了一半,柳渔唤了一声。
卫氏看她,柳渔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卫氏莫名就懂了,笑笑替她把盖头盖好。
三首催妆诗毕,西厢的门才开了一条细缝,陆承骁从那道只巴掌宽的门缝里往里看,被众人好一番打趣,八宝给厢房里拦门的人手一个红封,西厢的门才终于大开。
陆承骁急走两步到了柳渔身前。
“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