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一些,境况才转好,能捎五十两过来不少了,届时他们再贴补些,加之柳晏清只是捕快,张晓芙这般也算厚嫁了。

张夫人看完了信,心里是极熨帖的,老家那边信得过他们夫妇,张夫人就更乐意替张晓芙这个侄女去操持了,因笑道:“大哥大嫂既然把事情托付了我们,这样,我唤了晓芙过来,与她先通个声气,最好不过是让她把人悄悄瞧上一眼。”

张县令这还是头一回张罗小辈的婚事,也颇新奇,笑着与张夫人商议过怎么安排侄女儿悄悄相看,这才避到了书房,等着知晓侄女儿的意思,才好续作安排。

张晓芙对自己到三叔三婶这边来的目的是很清楚的,听闻是她的婚事有眉目了,虽羞涩,倒也细听张夫人与她说详细。

张晓芙听是衙门里的捕快,先还愣了一愣,家里把她姐妹二人送到这边是想找什么样的,张晓芙是知道的,此时不禁有些意外。

后来张夫人细说了柳晏清情况,张晓芙才知是那如意绣庄东家之子。

“别看是捕快,你三叔观察过好一段日子了,为人能干,性子端方,生得是一表人才,家境也殷实,且那柳卫氏你是见过的,是个和气人,嫁到这样的人家,虽说看似不如嫁个书生好,可日子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话不需张夫人说透,张晓芙自己就很清楚其中境况,寒门农户要供出一个读书人是多不容易,可以说是举家勒紧裤腰带的供养,且十数年供下来,最后真正能科举出仕的其实是少之又少。

一个是表面风光,一个是内里实在,她自然知晓,遂点了点头:“一切听凭三叔三婶作主。”

“不忙答应。”张夫人笑着把家信递给她,嘱她自己看一看,这才道:“人就在衙中,一会儿安排让你见上一见,还是得你自己相过,真的喜欢才好。”

张晓芙红着脸应了下来。

张县令接了余妈来回的话,笑着回了前衙,让李师爷把柳晏清给喊来。

柳晏清原还以为是张县令有什么事情要交办,正奇怪就是有事情交办也不会越过刘捕头找到自己,结果却是被领进了后衙张县令书房。

张县令似乎正忙,只叫他先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