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丰镇陆家,知道她在县里经营着绣庄,哪怕柳康笙再压制,再说柳渔手上有能送他们去吃牢饭的大把柄,柳大郎还是以去岳父家接伍氏的名义,一个人摸到了安宜县来。
如意绣庄,门头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气派,柳大郎站在绣庄对面的一处巷子里,盯着如意绣庄进进出出的女客,头戴钗环,穿绸着缎。
不说钗环,只说衣裳,少说要好几两吧。
柳大郎再看如意绣庄,眼里就像卷入了一场阴郁的风暴。
这么大一个绣庄,卖的全是几两一套的衣裳,那这绣庄得值多少钱?
柳大郎想象不了,当初的八十两在他眼中都是天价,为了八十两,他被柳渔废了。
柳大郎的手在身侧攥成了拳,骨节咯咯直响。
凭什么,他成了废人,柳渔还能过这么好的日子呢。
心中的戾气压都压不住,他要弄死柳渔,一定要弄死柳渔。
绣庄边的小茶馆里,陆承骁和柳晏清挑了个临窗的座坐着。
这是两人在茶馆里的第三天了。
茶馆不大,就在绣庄旁边不远,掌柜是个颇有雅趣的人,用了不少绿植装点。
柳晏清和陆承骁选的这个位置有个好处,两人坐着,各管一边,绣庄外的半条街几乎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而从外边向茶馆里看,只要不是离得很近,两人的身形倒都能完美隐在绿植后方。
柳大郎出现在绣庄所在的这条街上,陆承骁就留意到了,非晴非雨的天,戴着个斗笠贴在墙角定定瞧着绣庄方向,尽管只能看到半张脸,陆承骁却已经有五六分把握,是柳大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