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那些盐之前,船在哪里停靠过?有没有其他人上船?”

林怀庚都摇头:“停过,但船上基本不离人,不存在有人上了船咱们不知道,何况,人家图什么啊?”

图什么?

陆承骁心头一跳,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来,又觉得不大可能。

“先把人和货弄出来吧,这样,我写封信,你带着信马上走一趟袁州城,到布庄找我爹,让他去找杨存煦帮忙。”

听陆承骁有办法,林怀庚长长松了一口气:“那赶紧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给咱们栽这样的脏。”

若不是地方不熟,恨不得自己帮忙铺纸墨。

陆承骁取了纸笔,正要研墨,不知为何,忽觉有些心绪不宁。

栽脏……

陆承骁脑中闪过刘宴征数日前那遥遥一举杯,面色一变,陡然把笔一扔,大步走出房间,渐渐的几乎变成了奔跑,冲向内院。

正屋一片昏黑,只厨房和厅里有灯光。

陆承骁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次张口想唤柳渔名字,却只有脚下越来越快的步伐和急重的呼吸。

柳渔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张绣床上,被人敲晕过去的记忆回拢,柳渔猛地坐起,就要下床,牵动到颈项后一阵发疼,她轻嘶一声,捏了捏脖颈就去穿鞋,几步奔到房门口,刚拉开门,脚步便顿住,而后向后退了一步。

“醒了?”

刘宴征视线在柳渔脸上划过,又落在她颈项上,手中递过一只瓷瓶:“自己把药擦一擦。”

柳渔并不接那药:“你绑了我做什么?”

“绑?”刘晏征眉头一动:“你当真不记得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刘宴征喃喃将这话重复了一遍,自嘲一笑,随手把药瓶放到一边,自袖中取出一物,掌心微松,掌心微松,一道微光滑落,那光晕晃了晃,柳渔才看清刘宴征捏在指尖的是一根眉心坠的链子,晃动着的是一枚透明色的坠子。

“那可还认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