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句:“那还真是巧了。”
这才不作声了。
而柳渔也只是笑笑,王氏文氏问些关于绣帕子的事她一一答了,然后把尺头拿回了屋里,似乎对伍氏这近乎盘问一般的行为毫无所觉。
只有柳燕觉得,柳渔现在胆子是真肥了,卖络子的钱居然敢不跟家里吱一声,说动就动,而家里其他人竟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满眼只看到绣帕子能赚来的银钱了,半句也没说柳渔。
她最近也乖觉了,自从柳渔折腾出这个刺绣起,她就没从她手上讨着过好,索性也当没看见。
一家人用过午饭后,柳大郎把伍氏拉回屋里,压着声音道:“你刚才怎么回事,怎么沉不住气,就不怕被那丫头觉察?”
伍氏把手从柳大郎手里一抽,兀自在桌边坐下,脸色有些沉,“我总觉得那丫头不对劲,心里有些不安稳。”
“怎么说?”
柳氏把今天去镇上的事说了一回,道:“那两家绣铺我转了几回,压根没有她的影子,你说真是巧合,她买布去了?”
柳大郎道:“是吧,不然她哪里学来的刺绣,我看三弟妹现在也学得有模有样的,这作不了假。”
伍氏一听也是,不过她摇摇头,道:“不对,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我还是觉得她不对,你就不觉得她近来性子跟从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伍氏这么一说,柳大郎也隐隐有些感觉,只是又说不上来具体,遂有些迟疑。
伍氏便道:“咱一定要等那周牙婆吗?爹那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咬死了不同意把她弄到县里富户家做妾去,这就只能卖了她,要我说,要卖的话迟卖不如早卖,你去找我哥,让他再访访看县里还有没有别的出价高的牙婆,有的话咱就别等那周牙婆了,时间拖久了变数多。”
柳大郎摇头:“哪那么简单,你当我和大舅兄没细打听吗?那周牙婆是往扬州一带专带贵价货的,才出得起高价钱,给县里的牙婆过手少说要少二十两,你舍得?”
伍氏咬牙,自然是舍不得的。
柳大郎拍拍她,“行了,没几天了,上回打听到的,顶多再有十天半个月的,那周牙婆怎么也该到了,就这点时间,她一个小姑娘家家还翻得出花来不成?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