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这身行头都是你家的啊。”刚说完话，柳芒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移到程陆伟身旁的一名女子身，她一身火红色的袍子，领口稍微竖起，红领衬着她的肌肤更是白皙细腻。她也是个爱美惜美赏美，可是眼前这位的确能够担当得上江湖第一美女。

不是说天下最美的就是她，若比美，楼里的上等姑娘也有如此之姿，而程沐尔更是胜她一筹，可是她在江湖上有她的名气，江湖人士成就了她的第一。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柔润的脸平静止水，眉宇之间有几分自然流露出来的妩媚神色，身上无一丝江湖之气，她耳垂上带了红宝石坠子，很衬她的衣服，却让她想起了不该想的人。

小芒在惊呆中惊呼，“她做头牌最适合不过了。”

楚瑶瑶脸色一变，愠怒的红色在脸上浮现出来，却依旧带着浅笑，抬眼望像程陆伟。程陆伟道，“是啊，小芒，我们楼里暂时没有空的房间了，她以后就跟着你住吧。”

柳芒道，“老板，空房……”

程陆伟打断她，“她新来的，什么都不懂，以后你就多多照看她些就是。”

“哦。”柳芒应了一声，没有异议。楚瑶瑶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门大敞开着，楼里所有的姑娘几乎都挤在门口，要见一见这江湖第一美女长的是个什么样子，可是大家更关心的是柳管事的表情。

柳管事突然有了管事的样子，彪悍了一个月。姑娘终于盼到老板回来了，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会温柔些的，可是老板又有了新欢，这样情况可是有点糟。

也有姑娘见了楚瑶瑶之后，冷哼了一声，“凭什么她为江湖第一美女，若是我也是江湖人士，这个宝座就是我的。”

“当然了，我们这片头牌姑娘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她漂亮。”

女人，特别是青楼女子总是喜欢嫉妒，最不喜人家比她漂亮。

“不过若是她做了头牌……”

外面的女子叽叽喳喳吵得不行，柳芒转身道，“大家别吵，人家江湖美女第一次当头牌，没有经验，大家多多照顾……人家虽然容貌惊艳，我们姑娘也不差，最重要的是，我们姑娘才色双全，经验丰富，对不对？”

楚瑶瑶终于是忍无可忍，脸色难看得可怕，一手拍在桌案上，站起身来，“不要欺人太甚。”她一直以来被人捧着，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程陆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楚姑娘，不瞒你说，我楼里的姑娘可以选择卖艺不卖身，也可以选择只陪笑陪酒的，但是不收留没有用的人。我是个开青楼的，你选择跟着我的时候应该料想到如此的结果。”

柳芒道，“当然了，这里的九等丫鬟这个位置还空缺着呢，而且姑娘们的贴身丫鬟也缺的。”柳芒见有程陆伟撑腰，气焰又大了几分，“楚姑娘，我们老板这话说得很是坦白了，因为你姿色够靓，艳名远扬，所以我们给你选择的权利，当然这要留还是要走，全凭姑娘的意思。”

门外的姑娘沸腾了，她们此刻倒是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一方面想着她走，毕竟她走了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虽说她们也怎么将楚瑶瑶放在眼里，但是刚开始她的噱头实在太足了。不过一方面又想留她下来，这样的话，柳管事不会无聊到将精力发泄在她们身上，真是矛盾啊矛盾。

楚瑶瑶行走江湖多年，武功平平，却也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其实女人在男人面前可以博得惊艳，博得同情，在女人面前招来的只有嫉妒与不屑，除非是丑女人。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她带上甜甜的笑容，眼中只容得下陆伟一人，“程公子，既然小女子决定了，就在这儿打扰了。”

程陆伟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楚姑娘，本楼收留美女，增添光辉，怎么能说得上是打扰呢，就算要打扰，打扰得也是这位管事。”

从这一日起，第九楼就传出消息，江湖第一美女成了第九楼的头牌姑娘。消息传出来的第一天，风四就来了。

“卤味，你什么时候搅和上江湖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