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陆伟自己的房里写着什么,柳芒将平时都是一个人看的账目分了一大半给他,程陆伟抬起头来对着她挑了挑眉毛,柳芒忙接过话去,“如今我的身份是今非昔比,嗯……就是我们好像有点那个啥了,你不能老是压着我。”
“行。”程陆伟将另外一些账目拿了过去,自个儿看了起来。后来有姑娘让柳芒出去一趟,柳芒就顺手将其余的账目都推给了程陆伟,“老板,你能多看点就多看点吧。”
柳芒出了门,一名打手告诉她一间包厢中有客人说酒不好,要见这里的管事。这里的酒都是上乘的酒,醇厚香浓,能有什么不好,她匆匆赶到那间房的,推门便见一抹清瘦的男子背影,男子听到推门的声音转过头来,用一双温暖的双眼看她,清俊的面容带着浓浓的宠溺,弯起唇角,朝着她招招手,“过来,我们说会儿话吧。”
“清芜哥哥……”柳芒将门给关上,朝着他走去,坐在他的旁边,清芜伸出手揉她的脑袋,她下意识地偏过头去,躲闪了他的动作,清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清芜哥哥,你怎么来了?”
“给你来送药的。”清芜淡淡地低下头将自己的血液滴在杯子里冲了水倒给柳芒,柳芒也不说什么接过来就往嘴里送,她不由道,“清芜哥哥,是不是如果我想活命,就要一辈子都依靠你?”
“是啊,清芜哥哥是可是你的系命稻草呢,可是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我也不知道能够用得了多久。”清芜道,“小芒,是不是在这里活得太快活了,所以其他什么的都不想顾了?”
柳芒托腮歪着脑袋,“清芜哥哥,的确什么都不想顾了,现在我活得很快活。”
“是因为你们老板么?”他的眼中折射出一片犀利,直直地不让她躲闪。
“清芜哥哥,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呵呵,你会祝福我么,就跟我祝福你们一样?”
清芜依旧是一派温和,抿唇微笑,“当然会,祝福你。”他眼底的寒冰竭尽全力收敛。
柳芒突然觉得气氛就那么冷了下来,不过她也不觉得这种气氛有什么突兀的,两人都不说话。他坐在那里品茶,她趴在桌上,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画着什么,回想起幼年的时候,他也是不怎么说话的,她就坐在他的旁边做自己的事儿,如今已经长大,彼此还是习惯于这种相处方式。
柳芒她不由笑了起来,“清芜哥哥,你这么单纯的人,真的不适合去这种地方啦,你还是回去吧。”
“只是想多看看你而已。”他看着她低头在桌上画着什么,似乎是一个人的头像,她画画的水平有限,画出来的东西是四不像,但是他能肯定他画的不是他。他的唇角带了几丝苦涩,“糖糖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
“没有,没有。”柳芒解释之后,又低声问道,“清芜哥哥,你们现在还好么?”
“你一直回避了这么久的问题,如今终于肯开口了?”清芜叹了一口气,“是因为怨恨我,还是你一直在逃避?”
“放弃了,就有勇气提起来了。”她诚恳地抬起头对着他,黑亮的眼中全是认真,“清芜哥哥,他和你不同,你从小是被人捧在手里的大少爷,而他则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奴隶,他又不会开口讲话,即使有什么苦楚都只能埋在心里……”
“嗯。”
“既然你们……你就对他好一些。”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他。”
“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我多关心他也是应该的。”糖糖眉间轻蹙,“唉,清芜哥哥,你继续在这里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糖糖。”他叫住她,“如果撑不下去了,就找我,我有法子治得好你,不过那个法子很是凶险,不敢往你身上用。”
“好,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找你。”
看着她的背影离开,他的眼眸越发清冷。本来一个极其清淡的男人,不过是瞬间他的周身似乎是散发着黑色的旋风,汹涌而愤怒。
糖糖出了房突然觉得特别轻松,心中不由嘲讽自己,如今自己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