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喜欢就是喜欢,能有什么为什么。”清芜似是释然一笑,“我手下的人说,你起先找我?”

谈及此事,唐糖不由冷笑一声,“你这么锁着我算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想再在你身上下什么套了,兜兜转转玩了一圈,谁也不比谁好过。如今就你一句话,嫁还是不嫁?选择权都在你的手里……”他起身快速往外走,因为他不想听到她的答案。

“我嫌你脏!”唐糖无比恶毒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那我就用他的血来洗清我身上的污垢。”他缓缓转身,笑得极美。她从来不知道淡雅如他,笑容也是这么灿烂,只是这个灿烂的笑容纯洁得找不出一丝污点。

“清芜哥哥。”她唤他,如以前那般唤他,清芜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唇角染上几分笑意。

“既然做了,为什么不瞒得久一点。”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瞒了,又为什么要和盘托出,你只知道我以后对你的只有恨。”

“我敢告诉你,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们在哪里?”

“唐弩,我是不会让你见的,至于唐糕,如果你想见,还是可以给你见见的。”

她曾经爱的是唐弩吧,两人相伴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他是她捂融化的冰山,当他有一天也开始替她着想,她又怎么不会感动。她与清芜的爱情只是擦肩而过,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当她不喜欢了,他回来了。爹爹一句话,她成了他的未婚妻。

她愤愤地找他理论,“清芜哥哥,我把你当哥哥,我们不会成为夫妻。”

他说,“为什么?”

她低头,脸色微微地红,“因为我有喜欢的人。”

“谁?”

“唐弩。”她抬眸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一如既往地温和。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她,“非他不可么?”

“是。”她坚决地对着他的眼眸。

“所以……”

“你要找我爹退了婚事。”

清芜只是点头含笑,“好。”

十七岁那年。唐父对于女儿越发严格起来。他坐在椅子上,找了很多人对她进行严酷的培训,即使她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他却还是不满意,他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糖糖你必须加紧练习。

每天都她忙得没有空余管其他的事,直至有一天,她回准备回房的时候,看到她的房间,她的床上,两名男子交缠在一起,除了粗粗的呼吸声,没有其他任何声音。她推门的一刻,房中的两名男子将头转过来看着,视线彼此交缠,她只知道在那一刻自己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只是往后倒退了一步,将门重新关上。转身的那一刻,胸口很疼,全身都在痉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事后,她装作跟没事人一般,只做自己那日什么都没有看见。

唐弩再次看着她的时候,眼底是歉意以及痛苦的神色,清芜则是一脸淡笑,糖糖,我也喜欢他。

她不是一个喜欢拱手相让的人,她只是看着唐弩,他只是转过身去,转身出门。清芜坐在她的身边,他说,“糖糖,无论接下去你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原谅他。”

他还说,“只要有我在,我会弥补他对你犯下的错。”

突然之间,她功力尽失。他爹在失望之余,也逐渐承认了这个事实,找来清芜,“你娶糖糖吧。”

清芜轻扯了扯唇,“唐伯父,我与唐糖的婚事已退。”

“我都知道,糖糖那孩子死心眼,怎么就喜欢上个哑巴。我知道你喜欢糖糖,有伯父做主,定然了了你的心事。”

“一切凭伯父做主。”

唐糖因为情场失意,将自己在房间中关了几天之后,才出了房门,突然见到府中一片的红,询问下人才得知,爹爹将压力施加在清芜身上,要他娶她。

她低笑出声,别说自己不愿意,他也不大愿意吧。她找她爹理论,她爹横眉怒视,若是他如今双腿完好,早就站起来揍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