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然后生了火。野果有些酸,不过此时能够填饱肚子,她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点也不嫌。唐弩也吃了点,唐糖看着他坐在一边,低着头,眼睫垂落,只看得到他挺直的鼻梁,心中的某一处酸涩起来,她小心地挪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唐弩转过头来看,眼中带了几分痛楚,几分欣喜,却似乎又有些迷茫,不知道如何去表达。
唐糖将他的手抓过来,摊开自己的手掌,“把想说的都告诉我,好不好。如今,不要再隐瞒些什么了,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朝着他轻轻地笑,火光中,她得笑容也带了几分暖和的色彩。
他写道,“八年前,我在你身上种了一个隐盅,我虽然是南疆某族的后裔,可是对这些盅不大熟悉,当年我的叔叔告诉我,这种盅种在身上,可是提升内力。”
“可是后来清芜在你的饮食里加入了东西,一步一步地将盅内的毒引发出来。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可是我只会种盅不会解盅,这么多年过去,而且我的家族已经覆灭了。”
“他那次告诉我,只要我,”他停顿了一下,紧紧地咬住唇,“陪在他的身边,他就能够治好你。”
“所以,你就答应了?”
唐弩点了点头,“其实后来我在自己身上也种了一个盅,才知道,其实那个盅无论怎么牵引,都不会有毒的,那些毒很弱,挺一下就自动解毒了。”
唐糖的脸色当场就暗了下来,“那有毒的……”
“其实有毒的是清芜的血,他身上本来就是处处有毒,连蚊子咬他一口都会马上死。如今我才知道,其实你身上也没有什么毒。再说他怎么可能真的伤害你。他只是为了让你依赖于他,让你对他的血上瘾,到了最后便再也离不开他。他最终的目的是销毁你的武功还有你的记忆。”
原来他有把握告诉她这些,她的记忆迟早会被摧毁。
“后来我想退身已经来不及了,他亮了他的身份。”
她急急道,“那上次,他说换血……”
“如果你挺不了一个月的痛不欲生,可以选择换血。”
呵呵呵,她冷笑起来,“他一步一步地给我设了套子,唐弩,我们硬生生地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更可笑的是,他想要的是我,还搭上了你。”
唐弩不说话,在她手上继续写道,“你受苦了。”
“你才是,你个傻瓜……”唐糖痛哭起来,趴在他的盘着的腿上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这就是她的人生,这就是真相,残忍的真相。哭到最后,她又睡了过去,唐弩让她躺好枕在自己的腿上,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什么都跟她说清楚了,胸口暖暖的,只要她陪在他的身边,一天,半天,或者只要一个晚上,就够了。
他不怨她,一点也不。她在他最失意的时候给了他一记阳光,在他最孤寂的时候,给了他萌发的爱恋。他爱她,永不后悔。
他已经写信给她的师父,让她在她师父那里呆一段时间或许比较安全。直到她彻底解了毒,恢复了武功,到时候她想做什么也都不会再受到他的控制了。
她应该是很累了,睡觉的时候还打呼了。他舍不得睡,靠在壁沿上,低头看着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伸出手来很轻很轻地揩去她脸颊上的一滴泪放入口中尝了尝,是咸涩的,可是他还是觉得很幸福,唇边绽放三月的温暖笑意。小小的空间,就他们两个人,他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低头见她睡得很熟,因为此刻她相信他,将所有的信任都加诸于他的身上。
洞房花烛。没有宾客的婚礼,夫妻礼也显得很简单。礼成,清芜牵着唐糕的手进入了已经布置好的大红色洞房,房中一片喜庆,满目的红,红得分外妖娆。他牵着她的手,轻声道,“糖糖,你终于成了我的妻子。”
他掀开她的盖头,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的脸上添上一个淡淡的吻。然后他开始脱她的袍子。唐糕对男女之事还是懵懂得很,只是凭感觉行事,此刻已经完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