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解脱,用他的命,换来她一时的自由,也值得,这次若是她被带回去,终生终是,她再得不到解脱。
所以他愿意赌一把,送自己的生命作为这场赌博的筹码。
他的力道很紧,紧得她动也动不了。他继续写道,“就这么看着我就好,下辈子见。”
她望着她冷冽的脸,因为笑容,越发俊美,发丝飞扬。右耳上的两个红色耳钉熠熠发光。这些都是他的全部,坠落,终究有一个尽头。他使了力,让自己的背作为铺垫,她的眼泪滴在他的脸上,绝望而悲哀。唐弩,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的背替她抵挡了一切,狠狠坠落的那一刻,她趴在他的身上。沉闷撞击的声音,让她连哭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绝望地大喊,唐弩……
坠落的冲击力大部分被唐弩给分担了去,而她也因为这股力昏迷了过去。
天地苍茫,沉沉暮霭中,两个身影躺在那里。下面的男子,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已经永久闭上了双眼,他的周身流淌着他的血液。他紧紧地抱着身上的那名女子,手骨苍白有力,一只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把水凰剑。
女子已经昏迷过去,脸色苍白,全然是泪。
天色低沉,下期了好大好大的雨,冰凉的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液,冲刷着他们不可磨灭的记忆。雷鸣闪电之间,天地晦涩一片,很是模糊。
他爱过,她恨过。他痛苦过,她绝望过。
他们的爱一直小心翼翼,只是偷偷地牵手。淡淡地吻,轻轻地抱,除此之外,只有浓浓的感情,温暖的笑意。年少的爱恋其实不是一场风,是刻苦铭心,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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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吃药了。”一名小厮将药送入房中,“刚才毒爷送来的,让你一定要趁热喝。”
“知道了。”程陆韦有些不耐烦地将药碗端过来一饮而尽,“我都没有病,非要将这种事儿到处说么。”
小厮心中想着,明明生了大病还嘴硬,“老板,我只去求了毒爷,毒爷还说,心病需要心药医,让你看开些。”
“滚出去,给我送点饭进来,烦。”他皱了皱眉,将小厮打发了出去。
只从她走后,他生了几天的闷气,吃不了饭,那日又在房中喝了点酒,窗户大开,因为很久没有生病,突然受了风寒大病了一场。全身乏力,在这床上已经躺了好几天,胃口不太好,终于说自己要吃饭,小厮大喜,忙应了去给他端饭。
程陆韦将自己稍微修理一番。望着镜子中那略显苍白的脸,不由淡淡一笑,小芒,你走是走了,却还在我的身上留下了这么多痕迹,你真是……该死!
眼皮跳得很快,只觉得似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跳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他并不大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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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坠落的那一瞬间,唐糕的眼睛瞪大了,脸色煞白。
清芜有一阵的晕眩,镇定道,“给我去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