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骨断腿的,我可疼了。”

“不会吧。”唐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每次我无缘无故疼痛的时候,我就会问师父你是不是又生病了摔伤了,然后她就含笑不语。”唐糕此刻说话特别孩子气。

两姐妹在这一刻才终于将心贴近了,一直说到深夜,后来还是唐糖阻止了唐糕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迟睡对胎儿不好,快点睡,我也困了。”

清芜每日都会和唐糖吃一顿饭,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吃着自己的。唐糖突然也觉得他很可悲,他似又瘦了些,脸色愈发苍白。他吃几口饭,会咳嗽得很厉害。唐糖有时也会递上一杯水,此刻请客清芜的眼中会散发着很温柔的光。

一日,唐糖这么跟他说,“清芜哥哥,你该去看看唐糕。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孩子的父亲。”

清芜脸色一变,似乎要辩解些什么,唐糖打断了他,“是男人都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无论她有多恨你,她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恕你一些。你折磨得她太久了,总是要做些弥补和亏欠的。”

“好。”清芜淡淡一笑,将她递过来的水全部喝完,“以后糖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唐糖很想说,她其实不要这个结果。不过,或许因为她的存在能够让他在将死之时,多赎点罪吧。她这么想着,因为他的生命即将结束,所以她对他也更同情了点吧。从头到尾,她一直对他都狠不下心,只是因为青梅竹马?只是因为她背弃婚约?或许只是因为他渗透到底的爱意,那份悲烈壮举而又自私到可笑的爱。

半个月后,唐糖收到了程陆韦的回执,信上字不多,“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住性命。还有,我爱你。”收到信的那一日,唐糖对着信看了又看,心中溢满着浓浓的幸福,笑得有些傻傻的,因为她的笑容,唐糕与清芜那日的心情也很好。

清芜的确是天下最会伪装的人,因为唐糖让他好好对待唐糕,所以他对唐糕和颜悦色,带着她逛花园,亲手喂她吃糕点。唐糕都有些不习惯他这种态度,不过反抗不了了,被宠着终归是好一些。

唐糕晚上和唐糖说了这一事,有些幽幽道,“姐,他对我凶残点,我除了害怕就没有其他的情绪了,可是他对我好,我除了害怕还会有心慌不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感觉。”

唐糖听了,不由笑道,“还是元隐来伺候你比较好,嗯,以后让清芜学着元隐的样子陪你身边。”

唐糕的脸色不由得出现了几丝不自然,然后诺诺地开口,“为什么这些日子都没有看到元隐啊?”

唐糖只以为她是习惯了他的陪伴,随意答了一句,“他出去购药去了。”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唐糖突然醒悟了过来,突然想到唐糕脸上那一抹失望的神情,唐糖惊叫起来。唐糕被吓得一跳,“姐?”

“哈哈哈,唐糕,你喜欢元隐对不对?”

唐糕一下子就傻了,张着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脸色逐渐涨红了起来,本来唐糖也就无意开开玩笑,见到她此刻这个样子,知道自己说对了,上前捏着她的小脸道,“嗯,妹妹眼光不错,姐姐什么时候去替你试试他,嘿嘿。”

“不要。”唐糕忙打断了她,看着唐糖眼中打趣的味道,她噌噌一下跑回床上用被子捂住头,唐糖在外面一阵怪笑之后走到她的身旁,轻轻拍着她,“唐糕,如果喜欢就不要放弃,以前你追程老板的时候可是很威风的。”

唐糕之后用被子捂着脑袋,很久都没有说话,后来唐糖听到她低泣的声音,“我如今已经失去了贞节,还怀了孩子,还有谁会要我?”

唐糖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劝慰她,知道她心里怀着阴影,好不容易哄着她睡去了。当唐糖出门的时候,发现清芜站在门口,看到她,脸上带了几分怯意。唐糖对着清芜如今的模样,也觉得有些有趣,他如今的气场呢,在哪里呢?

“我们说得话,你都听到了?”

清芜嗯了一声,小心翼翼伸手去拉唐糖的手,似在抓浮木一般。拉得很紧,见唐糖有所挣扎,他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