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一听,无语了,而就这一空档,程陆韦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突然对某些事情很感兴趣,这个兴趣我若不再兴趣了,等个四五年就转交给我的儿子。我可先走了,我得去见见我的岳父,顺便将整个家办得喜气点,好迎娶我家媳妇儿。”

风四对着他的背影,也笑了起来。他亦不再年轻,如今感兴趣的是家中的温暖。年轻,他已经放纵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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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好吃,我不要。”唐糕将前面的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推了出去。

“你不能不吃啊,我熬了一个早上做的,而且给元隐看过了,他说对孕妇很好。”唐糖笑眯眯道。

“可是……”或许是听到元隐这两个字,唐糕又拿起了勺子抿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又丢下了勺子,“还是好难吃。”

唐糖坐在她的对面,“如果你吃了的话,我就告诉你元隐的答案。”

唐糖心想着自己好不容易下一次厨,煮了这么丰富的食物,怎么能不吃呢。唐糕听罢又小心翼翼地吃了两口,鼻子都是皱着的,唐糖轻轻凑近她,笑眯眯道,“我觉得有戏哦。”

唐糕脸色微红,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唐糖见唐糕并没有太热烈的表态,心想着,这事儿她得管到底了。

唐糖每次碰到元隐,都要在他那里套些话,随后再回去跟唐糕说,唐糕虽然表面上并不大在意,事实上,她会将什么都放在心上,偶尔也会淡淡地笑。元隐那日是这么回答唐糖的,“我不知道我哪句话让你误会了,事实上,唐糕姑娘于我,我当她半个主子。”

这句话唐糖没有再传,接下去这段时间,有些话她也传得不再是热络了。唐糕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消沉了几日。然后又开开心心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正因为如此,唐糖才觉得更是心疼了些。这些日子,清芜亦可能是吹了风,在床上躺了几日,餐餐由唐糖伺候着。

每次看着他苍白的神色,唐糖心中总觉得不是滋味,从心底上,她不希望他那么早死去的,再怎么说,他是她外甥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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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独,你知道她在哪间房间么?”月白白使了隐身术,刚被程独拉着飞进来,她便扯着他的袖子问。

“这地儿这么小,随便找一找就知道了。”程独握着月白白的手,没好气地回答。

一个耳灵的侍卫突然道,“我怎么感觉有人进来了?”

“哪里来的人,你是幻听了吧。”可不,巡逻一边之后,除了树叶被风吹动的树叶,哪里有半个人影。

后院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竹林照在黄土地上,夜半的花香味儿幽雅,带着一种黯然的宁谧。唐糖在竹林深处舞动着她的剑,剑锋凛冽,衣袂飞扬,身姿优美。

程独见了,赞扬道,“好,武功上乘,比卤味好。”

月白白也接了一句,“妙,舞得真美妙。”

程独拍了拍月白白的脑袋,“嘘。”

唐糖突然顿住身形,朝周围嚷了一句,“谁?”

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清冷,那双眼中皆然是防备,鼻梁高挺,蒙了一层薄薄的光。月白白盯着她打量了许久,“我喜欢。”

突然,唐糖哇地一声,扶在一根竹竿上,干呕起来。呕完,她站了起来顺着自己的胸口,“最近吃了什么么,真是难受。”

月白白面色一喜,“我有一种预感,她怀孕了。我要当奶奶啦。”

程独皱皱眉,“你确定她是你媳妇儿么?”

“这里就两名女子,我们媳妇儿是那名没有怀孕的……”月白白又是一阵失落。

“啊,这个女子是大肚子的,那么说,刚才那名女子真的而是我们媳妇呀。”月白白激动着叫了一声,被程独瞪了一眼,月白白指了指她,“既然救了,这个也救出来吧。”

唐糖正坐在竹林里发呆,突然眼前多了两人,一男一女,男人身影修长,脸上带着冷漠,而他旁边的女子身材娇小,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唐糖略微皱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