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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时,她们也不敢这么豪放地说话,不过今天这种场面气氛比较热闹,看陆伟心情不错,而且他现在手里拿着酒壶一副替人斟酒的样子,也觉得不如平日里那般高高在上。最重要的是,对于他是否真的对女子产生兴趣了实在是好奇到了极点。

程陆伟看了一眼柳芒,见到她低着头细嚼慢咽,睫毛微微颤动,他的眼眸中不由闪过一丝玩味,他走过来拍了拍小芒的脑袋,“小芒啊,不是让你好好在楼里呆着么,我房里的窗棂有些脏,你可是擦拭过了?”

小芒觉得自己脑袋里的某根弦突然崩了,在听到程陆伟下一句话的时候,她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程陆伟说,“小芒啊,虽然这婚宴酒是免费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混进来的。”

这一桌上的女子都唏嘘不已,连邻桌的人也将视线转移到柳芒的身上,那眼神带着鄙夷。柳芒突然就放下筷子,站起来,转身,很自然地走向程陆伟,抱住他的腰,“要不,我就答应你吧。”

程陆伟身体略微僵硬,从小到大除了亲人,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做,他一手持着酒壶,一手去推她,“你做什么?”

柳芒双手环得更紧了,轻声低语,带了几丝恳求,“老板,请您将这戏演足吧,其实我还是要脸的啊。”

程陆伟唇角浮现淡淡笑容,眼眸扫过神态各异的表情,抓着她的脖子后领,朝大家道,“失礼了。”他抓着她出去,一边走一边道,“小芒,你将本少爷当什么了?”

外面的鞭炮声突然此起彼伏,震耳欲聋。新娘子与新郎之间牵着大红团花,引入大厅,即将举行拜堂仪式。刑府双亲刑七和月小丫坐在高堂之上,柳芒站得远了,看不大清楚,只知道刑墨的双亲一派慈祥。而林致芸的父亲意外地没有来。程陆伟放慢了动作,“等他们拜了堂,我再收拾你。”

柳芒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她理亏在先。

这对新人在大家的祝福声鞭炮声中完成了拜堂仪式,她一直望着他们,从礼初到礼成,她的眼神有些飘忽,直至喜娘领着新娘入洞房,陆伟扯了她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程陆伟看着柳芒一脸呆呆的样子,脸色略发白,不由扯了她出去,“又作什么发呆?”

“是不是成了婚就会很幸福?”她的头上没有任何漂亮的头饰装饰,很是朴实,只是很随意扎了了半边的辫子,风有些大,将她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如果幸福,是不是就可以忽略很多东西?”

程陆伟冷笑一声,“小芒啊,做人要知足常乐啊。”

柳芒嘻嘻一笑,“程少爷,我干都干了,而且我们两个肯定有一个要丢脸。不如你丢脸吧,反正你都长脸了这么多年,每个女人看到你都跟看到蜜罐似的,而我呢,如今身份低微,在人堆里也没有什么诚信度,就要成为这众矢之的了。”

程陆伟嘁了一声,“你这个是歪理。”

“老板,如今我是要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好歹让我有点信用吧,更况且,你刚才那两句话也已经很伤了我的脸面了。”

程陆伟转头,恨恨地看着她,月光清幽地凝固在他的眉宇之间,有几分愠怒,“我都说了我不吃窝边草,你非要将自己拔了送我嘴边么,我告诉你,我还是不吃杂草。”

“我……”柳芒一个人站在那里,看到程陆伟进屋去了,风卷起他红黑相间袍子,黑色的靴子与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很是微弱。

唉,不就是开个玩笑么,至于这么生气么,虽然是满吃瘪的。不可一世的少爷被一小丫头给甩了,她耸耸肩。婚宴是不能去了,万一程陆伟再说些什么驳了她脸的话,自己多难堪啊,顶多现在不去对峙,以后还能说是他再次被拒后的生气话。

新娘已经被送入洞房,鉴于迟点会有闹洞房,柳芒不如先去闹下。她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但是找个洞房还是能找的,洞房中暂时就只有林致芸一个,坐在床头,盖着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她的坐姿是极具雅美之态的。

柳芒站在她的面前,“芸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