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心疼我。”他笃定地说道。

宣从南:“不然呢?”

顾拾不再说话,只有低垂的眼尾因为泪意热涌越来越红。

宣从南过来亲他。

两唇相触, 很轻的一个吻。

顾拾小小声地问:“......你不走吗?”

宣从南说:“不走。”

迟钝如宣从南,也感受到了顾拾的不安。

因为顾拾下一句又是:“别分手。”

“我们之间又没有问题,分什么手啊,”宣从南道, “只要你不把我当替身, 不犯原则性错误, 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分手。你那么好。”

想了想,他严肃补充:“如果哪天你不喜欢我了,希望你主动告诉我,不要藏着掖着。你知道,我不是纠缠的人。”

顾拾立马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宣从南嗯道:“那我就......”

“你也不准有那一天。”顾拾道,“你得喜欢我,不能喜欢除我之外的任何。”

他采用宣从南的句式:“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能跟你纠缠到死的人。”

宣从南:“。”

他悄悄地问:“不会吧?”

长发落到肩前,顾拾将它拨到宣从南耳后,动作轻柔,却莫名带着一股深沉压迫。

虽然今晚的顾拾与平日里的不大相同,但宣从南并不觉得突兀。稍微一想便能想通,之前顾拾在生活里处处乖,但有时在细枝末节里却是毫不让步的。

比如在床上,他一动起手根本不听宣从南的告饶,时常语含命令。还笑。

他有一定的掌控欲。

挺......令人腰软的。带感。

宣从南哄道:“知道了。谁有你好啊,我又不傻。”

洗完澡出来在床沿坐下,宣从南有点紧张。

家里有润滑和套......他见过这些东西。

今天他们谈了这么多,顾拾会不会想跟他更亲近。

顾拾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吹风机,道:“囝囝。”

宣从南应:“嗯。”

“过来吹头发。”顾拾说。

那边的插销更方便吹风机的线,宣从南站起来道:“哦。”

热风从领口往里钻,睡衣时而膨胀时而紧贴,两道锁骨白皙优美,痒得宣从南想躲。

他平常不怎么爱吹头发,有时热风在腰间吹向发梢时,衣服往腰侧贴,宣从南就抑不住地想抖,需要极力忍着,才能让自己不显得奇怪。

幸好现在已经熟悉了顾拾。

“囝囝。”

声音从头顶落下,宣从南才意识到热风停了:“嗯。”

顾拾:“能不能......”

下文迟迟不来,宣从南抬头问道:“什么?”

二人一坐一站,顾拾半垂眼睫下的眼睛能很清楚地看到宣从南衣领里的风景。

他说:“我们能不能......”

宣从南心中微紧,不知道预想对不对,克制着没接话,仍然说:“什么啊?”

一边纯情一边引导。

“算了,一晚上不够。”顾拾说。

转身把吹风机扔进抽屉,走进浴室并关闭房门。

宣从南疑惑:“?”

不是疑惑顾拾的妄欲,而是疑惑他的一晚不够。

什么意思?

算了,顾拾总是有道理的。

宣从南往床上一躺,陷进被子里翻腾,没一会儿就困了。

顾拾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