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朕就下旨,让你去翰林院。”原想继续下行的步伐在目光突然觅到一旁灌林中的异物后骤然皱眉,微微靠近,端详了片刻才转头向一旁的小太监吩咐道:“过去替朕瞧瞧那是什么?”
顺其忘去,才瞧见茂密的林中却突兀的现出一块,各色奇花绽放,彩蝶翩飞,隐隐似是一块石碑,大部分被花儿遮去。小太监接旨后赶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拨去这从未见过的五色花,碑文乍现,他才大声回道:“禀皇上,是块石碑,上头的字奴才不识读不懂。”
来了兴趣,在这五岳之首谁会有那闲情逸致砌块碑,举步上钱,低声吩咐:“走,一同随朕瞧瞧去!”
一干人等尾随而至,皆屏着息,静静地看者那似是天然雕琢出来,却又工整的惊人的文字,在心里默默念着。
“得拥天下享琼瑶,姿色潋滟永随姬,晴空惊雷撼突现,得伊回顾白云天,天怨谴其皇城下,下有潜龙惊眠乱。”不算工整的诗,横之而现,其意颇乱,参详不出。
所有人静着声,只默默的看着,皆面色凝重。不需理解太多诗本身的意思,就现下悟透的已让他们明白今日之后这石碑定会随之小时,然人心却早已免不了的一动。一片抽气声,惟明宣背着手,依旧的淡定,脸上现着若有似无的笑,叫人揣测不出的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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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屋子,尽管是白天也泄不进丝毫的光亮,姿晴点燃灯芯,嗅着空气中浓浓的霉味,暗暗皱了下眉。想到自己往后的日子,不怨反笑,起身用力拍着扁扁的被褥,早知如此,从前就该让致陵翻新了洗衣库。
不过好坏总算不用在牢里和老鼠相伴终老,浮笑了会,她才躺上床,替自己揉着这几日颠簸到酸痛的肩,幸好她不是个正牌的金枝,苦也熬多了,不然怕是面前那堵墙便成了杀她的凶手了。这儿的规矩了然的很,从前致陵刚登记时就嚷嚷着要改革了洗衣库,终究还是没来得及。
如今的轩辕氏刚称帝,正值赏赐功臣之时,高官厚爵黄金自是免不了,然女人也是断然不能少的。大多的人陪着征战耽误了婚娶,恰好能来这儿挑个媳妇回去。
正想着,敲门声突然响起,轻叩有礼,理顺了思绪后她起身开了门。泄进的光亮一时难以适应,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仍不忘侧过身,让门外的人进来。
“姑娘,还适应吧,我是这儿的典衣女官,叫溪冰蕊,往后叫我小蕊便好。”迈步进屋,女子将手中的点心盘归置在桌上,柔柔的拉过她开口:“吃些东西裹了腹,一会儿还有一堆纱要浣呢,现在正好是上浣期,忙的很。”
可怜了这娇滴滴的姑娘,偏生在了末代帝王家,端着几分同情更多的是难解的打量,看着这不算太漂亮倒清秀的有些醉人的公主,被发配来了这地方,又生了那么张还算入眼的俏脸儿,是福更是祸啊。好在十三皇子吩咐了要格外礼遇,不准任何人碰了。
姿晴凝着眉面无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子。是那张脸让她惊讶的没法说话,若不是她自报了家门,她甚至会激动的冲上前抱住她。从来不知世界上会有两个人长的那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若是致沁有缘见着了,一定也会以后自己在照镜子吧。
那份亲切感让她温暖,冲着她一笑:“谢谢小蕊。”
把那些精致的点心扫了个精光后,她便随着小蕊一起出门。见过了两名司衣女官,倒也待她客气的很,反让她觉得突兀,甚有些不明就理。她是战俘啊,在这为奴不该是会被呼来唤去的嘛。
“司衣姑姑们也都是百姓出生,不会为难了你一个弱女子的,尤其是桂姨,好说话的很。”看出她的疑惑,冰蕊盈笑着解释。
就冲着十三皇子亲自前来发了话,谁给难为了她。纵是今朝被贬为奴,难不准哪天还能出去。姑姑们都是会看脸色行事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对待。
姿晴耸耸肩,淡淡扬笑,认真的低首开始浣衣。听说只有浣完了才能休息,她可不想耽误了。从前在媚香楼这活她干多了,自然驾轻就熟。思亲的时候就能见着小蕊那张像极了致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