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前给小皇子们嬉闹的林子吧,这地方奴婢熟的很,难不成还需要爷带着去发掘!”愤恨的冷言冷语,抓住机她非要发泄一下不可。转念一想,突然一眸天真:“奴婢跟您去了今天的活儿就定会有人替了,那这就去,让我去和姑姑交代声,不然一会儿回来要受罚了。”
言完便翩然转身,如今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水中浮木,又怎能放。他爱扮天真耍无辜,那大伙就一块儿扮吧!跟桂姑姑交代了去处,怕一会儿出了事都寻不到她。弄妥一切后,两人便兴奋的离开,由这长长的宫廊盈满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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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桥南岸乌衣巷内,一直都是无数王公贵臣鼎立之出,人生沉浮,公孙轼从白鹭园褪去曾经一品官衔搬来这后,倒也习惯。只是每每午夜惊醒,皆是岁寒亭里横躺着的爱妻,她的残忍,她的无情,以及原本那让他过度自信的爱,全都深深的刻了他。有恨、有怨、有无奈,还有更多的爱缅。
孤立在蝴蝶花前,这份煎熬天下间几人能体味。除了用日夜的操劳来麻醉自己,别无他法。还没能放下心让他坚持着的,便是姿晴往后的幸福以及致陵声声嘱咐的复国大业。
从皇宫出来后,他便直接去了七爷府上想放手一搏,结果没寻着人,也只能回来想个两全的法子,或许确是该找十一爷商量下。
“七皇子,十皇子到!”还在揣测着,门外突然响起了通传声,让他暗喜于心,是致沁在天有灵,助着他吗?提起精神,渡步往前厅走去。
“微臣叩见七皇子、十皇子、韵菲小姐。臣才赶回来屋里还来不及收拾,让各位主子见笑了。”客气的行礼,不如当日的熟埝,风水轮流转,今昔已不同往日,他们间已隔了太多。
“快起身。”辰宇亲自上前扶起他,虽仍是默然冷傲的眼神,可却听得出语里的器重,远没有高高在上之意:“前些日子事儿多,都岔开了,一直没能来看你,前朝公主和老皇帝的后事都办完了吧。不必赶着回来,出去散散心也好。”
堂堂男儿为情憔悴从前的他对此不屑一顾,现在……似是隐约明白了思的苦,只有真英雄才勇于为红颜折腰。
“有劳七皇子费心了,时间久了公孙便会好些的。”见他倒也够体恤,不似外界传言的那般冷漠无情。犹豫了会他还是不肯放过这私底下的难得的机会:“只是求七皇子法外开恩,让微臣替亡妻完成最后的惋惜……放了十一爷虏回来的公主吧,那地方到底会毁了一个女儿家的一生。皇上对微臣都能宽容以待收为己用,何苦为难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呢。”话是重了,但若让姿晴再受苦,许是他这辈子就算死了也无颜面对致沁了。
“公孙将军,朝事你也该略知一二。若是一般的公主父皇如此宅心仁厚也不舍如此对待。但这公主不同,处理不当便会惹得我们与凌乾为敌。将她从牢里救出,只是贬为奴已是父皇最大的宽容了。”没等辰宇回话,辰啸便跟上了。十一弟暗中的那些举措他们都了然于心,不急着点破无非也不想让个女儿家陷入火坑,已够仁至义尽了。
“微臣明白,可是姿晴那丫头两位爷也见过,闹是闹了些却毫无心机,不足为患啊……”不敢放弃的继续劝着。
“姿晴!”三个瞪大眼,异口同声的重复,随后面面相亲整理着思路。
“该不会是派去和亲的祥玉公主就是谷姿晴吧,她是丞相之女啊,怎就成了公主了呢?”虽是疑问,但辰啸心里头已依稀得了几分肯定,甚是恼悔,这步棋原是能好好利用的啊。
公孙轼察觉出了这误会的成分,算是放了几分心,坚定点头,解释:“她确是谷丞相的女儿,却也是御赐的祥玉公主,为了玉成微臣和致沁,才主动要求去和亲……”
话儿还未完,便见辰宇突然夺门而出,如风般的速度,不想再耽误片刻,不发一语抛下众人,是他一贯的风格。只留下一室意味深长的眼神,这在乎太明显,想在教人佯装不知都难。
入皇宫后,他迅速的将马交给侍卫打理,一路冷着脸徒步直冲洗衣库。想到淮水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