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被她这么一叫,其他人也忘了先前的惊讶,发笑出声,前一刻彬彬有礼,下一刻本性尽露,早就是众人习惯的姿晴了。

见公孙终于放下触景生情的愁绪,她也突然觉得开心了些,索性放下刻意的礼,反正他们也早习惯了她偶尔的不拘小节:“公孙哥哥你这边关一去就是一个月,可把姿晴想死了,每天闷得紧,都没有陪我说话。”

“你啊,是嫌没人陪你去媚香楼惹事吧。”此情此景,不禁让他松了心神,像是回到从前,博惠年间,他们可以肆意的在岁寒亭把酒闲聊,毫无顾及。

“媚香楼?”辰啸好奇的问着。

“是啊,从前这丫头便常嚷着要去那玩,出嫁前终于如愿了,结果在那儿把老鸨气得说话都打结了,那场面现在想来都好笑。”谈起往事他也就口若悬河了,忘了礼,片刻刹那扬着笑,有的皆是从前的美好。

辰渊忍不住大笑:“十哥果然没说错,你确实娇纵胡闹,真恨没能早点认识你呢。论起整人来,韵菲算是其中翘楚了,也没你那么大胆,妓院都敢闹。”

“其实……姿晴也不过是去泄恨罢了,那地方带给她太多存下阴影的梦魇了。”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既然辰宇对她似有好感,那就该握住,搏同情,又能让他们对她减了防备:“成修他们把她从那带出来时,身上的那些伤痕,触目惊心。那老鸨是活该,若不是姿晴向来天真不记恨更没报仇的心思,她早死了。”

“你在媚香楼待过?”辰啸突然问道,略有感慨,那一脸始终无邪的笑背后到底藏了多少辛酸,这种感觉……他似乎能体味。

“你不是祥玉公主吗,你阿爹还是前朝丞相啊,怎么会……”辰渊也跟着惊讶,才发现一直他只是在她面前发泄着自己的不快,却从未问过她的事。

姿晴低首不着痕迹的凝眉,不解公孙轼怎会对他们说起此事,他明知那是她最不愿回想的伤。莫非……是想让她握住辰宇?

咬了下唇,她略抬首,尽量让自己眼里能显出些晶莹薄雾:“我不想提这事,更不想回忆那段日子。”见公孙闻言松了口气,她才知道自己猜对了。

然他却不知,复国的事她已不愿多干涉,天下谁主又如何,只要每个人都能幸福的活着就够了,何必……再要掀起紊乱。

“好了,别谈这事儿,以后那地方你别去了。”那眸里的痛是伪装不出来的,辰宇撇了眼,突然说话,声音有些隐忍的怒气。

各怀心思的几人皆不再说话,公孙轻微一笑,果然辰宇对姿晴的感情不一般,突然想起了从前的那同签之缘,兴许是注定了的。深知自己卑鄙了,为了替致沁报仇,他几乎连姿晴都利用上了,然倘若辰宇真是个不错的归宿,也算替这丫头寻了个好婆家吧。

姿晴则没太在意,只觉习惯了,辰宇常会突然冒出那么几句让她不得不藏于心底回味的话。一双凤眼却始终紧瞧着辰啸,她多希望能在那张脸上看见不舍看见爱意,然却除了些许无奈之外别无他物,直到那灼热的视线引起他的注意,看他突然坏坏一笑,她才仓皇低下头,也许方才那一刹她想他脸上找的东西……全都聚到自己的眼里。

若是当初真嫁去了凌乾到也好,可如今天天都有机会相处,原本压根不浓的感情也都有机会浓了。她见识到了他的认真、执着、偶尔的天真,无法控制的让这自做多情的越来越深,看他对韵菲的无微不至,无法不咬牙的妒。

但她却开始怀疑自己爱的,只是那个爱着韵菲时的辰啸……

之后又闲聊了会,她始终没在放太多心思进去,见天色晚了,他们便也散了。陪着去门外送走人后,姿晴认命的回屋替辰宇里着床,熏着香。今夜轮到她守夜,来了白鹭园才知道,这表里沉稳干练的七爷,骨子里挑剔的骇人。睡前定要喝杯上好的茶,梳洗的水温度要适宜,还有一大堆零零总总的,着实累人。

泡完茶后,她万分小心的端着往寝屋走去,动作不敢放慢,生怕茶凉了惹那位爷不高兴。进屋后,他已梳洗妥当,禀退了丫鬟,只着单衣坐在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