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些事儿,偶尔还是不需要太明眼,像辰渊这般什么都懵懂着,多无忧。
待人走后,辰宇才开口,淡淡的,却很是了然:“我派人去探过了,他确实没见着大王子,凌乾那的百姓传言不少,有说是被幽禁了,更有人说是被赶出凌乾了。”
当真是太过了解,她每一皱眉,一勾唇,他似乎片刻就能明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予她最需要的东西。
“内乱?”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
“或许,听说近来那儿操兵操的勤,也或许……只是想瞒天过海,日夜操着的兵目标极有可能直指我们大漓。”而他担的也正是此事。
盘算了些许,姿晴忽然给了他宽心的笑,“爷别忧心呢,弄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堂堂的凌乾大王子却从小在妓院里打杂,这您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怕是也不小晴一个跟您提过吧。我每回见着的他身上皆是带着伤,凌乾的储君向来是传长不传嫡,怕是他这大王子的命,本就有不少人觊觎着呢。”
“眼下老赞普年岁已高,也是时候该内乱了。”
悠扬的话,道的是事实,却让辰宇突然冷冷的挑眉,是从未在姿晴面前出现过的表情,异常的冷漠。
明显的听得出她话里夹着话,直刺着他的骨来了。
“你听说了些什么?”他撇唇,问着。
“没啊,是奴婢说错话,惹爷不高兴了吗?”转眼而已,又是一脸无辜的天真。
“你这伪装哄我没用,因为我太懂你;不管你听说了什么,你只要记得我答应过你一直守在你身后,等你回顾便是,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忽尔万分阴沉的脸,毫不遮掩,“我更不希望你刻意避着我!”
打从中秋那夜后,这丫头就明显的逃着他,能不见便不见,这还是辰啸走后,他们第一回单独的说话。
没被他的转变吓着,早就有了准备,外头传言的七爷就该是这样不是吗?分寸适宜便是,“辰啸快回来了,往后奴婢和七爷间本就该避讳着的,不是吗?”
“他不会娶你,你该比我更清楚,他的算计里压根就没有真正娶你这一步。”
一针见血的话,直刺所有事的软肋。她嗤笑,好奇着天下间还有这男人不知道的事吗?
“呵,诏告了天下的事好比覆水难收,若要收回定会把我伤得体无完肤……你清楚,居然也纵容着?”她一直以为至少目前为止,这棋只有她和辰啸还有皇上在下着。
没想过他一直了然于心,却任由着事态发展到这难圆的地步。
“那是你的决定,只要是你决定了的事我决不会插手;若真伤了,哪怕在痛,白鹭园这儿始终给你避,风雨都有我挡着!”
闻言,她静默许久,片刻不离的凝着那张无比认真的脸,突然抛出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不公平呢。”
确实难懂,可他却能又一次的读懂:“会公平的,往后我会留给你一辈子让你也能把我看透彻了。”
“……你这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一声娇吼,一窜郎笑,山雨欲来风满楼也好,剑拔弩张烽烟起也好,这两人似乎总能置身世外的自得其乐。
心连着了,说不说,能不能相守似乎都不重要。
∴∴
说是月初,可才月底,辰啸便凯旋而归了,夹道高呼,凯乐高奏,皇上又一次御盖亲迎他进城。对于一个出使敌国的将领来说这是至高荣耀,对于一个儿子来说这更是一种肯定。
辰啸自是开心,却依旧没能寻到原本以为这回定该会出现的影,反倒是韵菲这回到随着白丞相一块来了。
“小晴呢?”随驾回宫赴庆功宴的路上,他忍不住问向辰宇。
心里明显的翻搅着不祥的预感。
“白鹭园。”没给太多情绪,他说的干脆。
思忖了会,他隐隐的皱眉,掩不住担心:“她该知道我今日回来的,为什么不来?”问着另一边的公孙,辰宇那性子,想要从他口中探得任何事都难,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