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越来越清晰，姿晴勒停马，立在原处，等着他靠近。

屏着息，看辰宇回头，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忧。原本一直自信的以为自己可以淡定的任事态发展，却还是冲动了。

然仅是今日自己这看似不经意的冲动，以及辰宇最为平常的回首，却让这混沌更加紊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姿晴顿时茫然。

却不想再转身。

……

“怎么来了？”对视良久，辰宇只吐出这么句看来无关痛痒的话。

她是今日的主角，而他却在今日成了无数人扼腕叹息的云王爷，如果彼此皆狠下心，该是可以相安无事的。

可……她却来了。辰啸当日出兵她都漠然不理，如今却来了……

“来送你。”

“为什么？”辰宇勾唇，依旧冷峻。

“你该明白的。”

“不明白！”

姿晴无言，愣了半晌，现下才明白，为了听上几句甜言，哪怕是向来冷睥世事的辰宇，也会耍上无赖。

不明白……呵，天下间有他不明白的事吗？

“你会再回来吗？”沉寂了很久后，姿晴才开口，问的颇为小心翼翼。

有些害怕得来的回答，会让她忍不住倒抽凉气。

而辰宇，明显是被她突来的问题弄的错了神，呵，姿晴居然看懂了。他禁不住回头睨了眼身后的士兵们，这么多人无数双眼，没人看出他想逃离，这回她居然明白了。

再最不该明白的时候突然顿悟，是好还是坏？

“你觉得呢？”思忖了许久，他没有选择回答，反而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