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了。
“姿晴,你到底还是个女儿家,是该修修身养养性了,一天到晚扮着男装在外惹祸,以后到底还想不想嫁?”
这一语终于让她转首正视他,仍旧天地不畏的眼里有着自己才明白的无奈,愣了片刻,才一脸无所谓的开口:“怕什么,有你在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都是听你的,如果我真没有要了,你就下道旨,随便替我赐个婚不就得了。”
从来她恨的便是自己的女儿身,不能奔杀战场、为国捐躯,只能眼睁睁看着大辛一步步走向衰亡;看待她如爹爹般的老皇帝积劳成疾无奈匆匆退位,看成修哥哥战死沙场,那便是她心口一直的伤。
“致陵哥哥会让你随便嫁了吗,我只是担心,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同往日般有着大把的时间陪着你胡闹,怕你出了事儿……不如早些完婚吧……”
“哦,那你就要问他啦!”故意扯开了敏感的话题,姿晴惊见一旁自得其乐的卦士,挥剑直指,泄着愤,也拉过致陵的心绪:“这骗子前几日替我测字,把自己夸得跟神仙下凡似的,可结果呢,到现在没有一件事灵验的,我早说了,若不灵就别让本姑……爷撞上了,不然一定砸了你这摊子!”
“呵……姑娘究竟是男是女在下不便言的太清,只有您自个儿才是最清楚。”无视于那柄近在咫尺的剑,他仍旧一派轻松的言着。对这几日前一直为了自己究竟是男是女的问题而和他争了许久,最后大怒而去的女子,他印象可是深的很。
纵是向来胡闹的很,但如今这般当街撒泼的姿晴还是他第一次见着,致陵皱眉,难得对她厉声喝道:“把剑放下,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刀戈相向成何体统!”
见她不情不愿的将剑收入鞘后,才继续:“这位公子对你说了什么,让你气成那样。”
“他啊!说我七日之内必会红鸾星动,,十日之内必有婚嫁之喜传来,还让我赶快回去筹备嫁妆!”撇见一旁好奇的围观百姓后,她立刻补充着:“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哪有‘嫁’人的说法?”
“是吗?”致陵挑眉,隐着心里头浓浓的不适感,仍旧淡若清风的开口:“既然如此当他胡诌便好,何必介怀,你这冲动的样子反而象是急着出嫁的女儿家……”
“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了!”敢威胁当今天子的怕也只有她一人吧。
“好了,好了,别闹了,出来够久了,致陵哥哥还有好多事要做呢。”他宠爱的伸出手搂住她的肩,不符身份的打着哈哈,转首刹那,才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扫向卦摊边的俊郎男子问道:“不知道在下能否请教公子台甫?”
“小的姓明单名一个宣。”
“明宣?”见对方点头后,他才豪爽的自怀中摸出十贯银子放于案上,搂起仍在愤愤不平的姿晴离去。不信其有亦不信其无,不如了解着,说不定往后还能善用。
远远将一切都收入眼底的辰宇亦忍不住锁着眉,犀利傲眸紧紧追随那双相携的背影,没由来的百感交集,没由来的眷恋。像是久别重逢后的熟悉感让他不解,救下韵菲的原来是个女子,那他这莫名的心悸……难道还真让那名唤“明宣”的男子言中了?可是这一切意味着什么,“瑶”是她的名吗?
{3}美人泪 笑无痕
春日逢君君如梦,笑无痕,语无踪,雾蒙关山雾蒙风。
姿晴临绣窗而立,盈白色的纱衣加身飘逸如尘,芊擢素手端着汤盅静静的看着龙椅上紧眉假寐的男子,向来溢满笑容的眉间泄出了淡淡的哀,淡到几乎不易察觉。
端庄的窈窕踱步而上,将手中的盅交予宫女后,曼妙一跪礼数得宜的轻喊:“叩见吾皇万岁!”
闻声,殿上的致陵似是受了惊吓般警觉的睁眼,瞧见底下跪着的那张熟悉容颜后才稍稍平了气,回着:“这礼你倒是行得顺!起身吧,你们都下去,朕这儿有晴公主伴着就够了!”
幽雅起身,见宫女太监们都离去后,她才一改方才连自己都深觉造作的雅,抛下了忌讳,满脸堆笑的蹦上高台,席地而坐支着头,伸手大胆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