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是亲手送她往绞刑台,控她不贞不洁与丞相有染的男人。娘亲被当众绞死,被无数闲言谩骂,我被爹爹送去了青楼。”
“他如愿做上了权倾朝野的丞相,可是这条看似平步青云的路上,祭着我娘亲的血和一生的贞洁,奠着我生不如死的那三年……”
“小晴……”辰宇无言以对,零星的从箫月口中得知过些她的青楼的生活。怜惜的低头望了眼怀中一脸笑意的女子,心被纠的更深,愣了片刻,便也随着她一块笑开了:“看来若是我给你不公平的爱,怕是会激起了你潜藏了那么多年的怨,那到时大漓的云王爷会不会尸骨无存?”
她仰起头,微眯的眼,满是威胁,咬牙一句:“会!”
心却终于释然,实则她并非是计较那一付一得间的公平。只是,再用自己的伤妄想疗了他的痛,效果似乎还不错。终于他们都会在相偕的爱中明白,放下,便是得到。
“哈哈……我死亦如你死,有何意义。”大笑着,他忘了方才宫中所有的不快。却如姿晴所言,自己那些难受便似无病呻吟。
淡隐乱世间,生死两相忘,夫复何求。这一刻,爱已如深植的烙印,而那烙印印上了洗不掉的前生纠结,一痕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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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浮华异常,今日的瞻园怕是自云王大喜之后,难得的热闹了。下人们里里外外张罗着忙碌,膳房内更是喧闹的很。只因这个元宵,皇上突然临时起意要移驾瞻园赏月。
点春阁上辰啸斜坐在椅子上,极其懒散的眼神,注视着对面打唱台上正卖力唱着的戏子们。良久,实在提不起兴,始终坐立难安的环顾着四周,才问道:“云王,怎么不见云王妃?”
“恕微臣失礼了,天寒的骤然,小晴受了风寒,怕扰了皇上的雅兴,故才躲在屋子里静养呢。微臣替她请罪了。”辰宇作揖,答的很是谦恭。
闻言,辰啸皱了皱眉,明知道是个借口,却无懈可击。刚想开口,一旁的韵菲突然站了起来,不合礼仪的惊嚷:“小晴病了!那怎么不到宫里召两个御医看看呢,本宫瞧瞧她去。”
说完,便匆忙的向辰啸欠了欠身,见他并未阻拦,才急急的奔去。却没料,这无心的话,反倒给辰啸寻着了机会,阴锐一笑,道:“皇后说的正是呢,王妃病了当真该让御医好好诊视下,这病都是可大可小的,万不能怠慢了。林公公,赶快进宫里召些个御医过来。”
“启禀皇上,云王妃让奴婢传话,说是正在梳妆,一会儿便到,求皇上莫怪罪。”辰宇还来不及开口阻止,冰蕊就突然出现,卑谦的下跪,将王妃交待的话一字不漏的禀出。
辰宇闻言,甚是无奈,却也不并不惊讶,早知道拦不住那丫头。凭借她的聪慧,定会猜到她若不出现,皇上怎肯轻易放过这刁难的机会。
“身子不打紧了吗?”微皱了下眉,他还以为她有多少傲骨,誓死都要遵守着当日宫中允下永不出现在自个儿眼前的诺言呢。现在看来,亦不过如此……想着,他倒开始有些期待一会儿她该给他什么理由搪塞,违誓之人,该受罚的,不是吗?
“回皇上话,王妃说本就不打紧,是王爷紧张了呢,一直把她当柔弱无骨的女子般疼着,硬要她躺着休息。可王妃斟酌着,皇上大驾光临,已有失了远迎,怎还能疏忽了招待。”冰蕊始终低着头,答的流利,冷汗却直流。
生怕自己说错了一个字,便把王妃千交待万嘱咐的意给表错了。
这话,挑不着错,辰啸只好吞下了原本刁难的心情,颇为阴郁的看向辰宇,挑衅勾眉:“七哥,看来你是把这王妃藏的好啊,怎么连朕都要防了吗?”
“皇上,微臣不敢。”倨傲的没有解释,只淡应了句。他便低下头,独自思忖。
房内,姿晴端坐,撇着镜中的自己,任丫头打理着。她到底还是不愿意让辰宇一个人面对所有,说好要与共的,怎可以软弱的躲着呢。她不容许自己成了夫君的负担,要做就做他难舍难割的良妻。
“皇后娘娘驾道。”门外响起小太监特有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