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把天下三分了是个不错的主意。”刚赶到的成修,无意间听见了那些话,边言着边上前。
一句话,让人联想到了那如今远在大漠的赫骞。是啊,若是乱局现,他怎会放弃入主中原的大好时机。
“先别谈这事了,究竟是谁的江山由不得我们讨论。你们那王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是吗?”他刚在别苑里见过辰啸,相谈了许久才知道纵是外界谣传他沉迷女色,但是对这隐隐的乱世他了然的很:“对了,这是那个叫林蚺的公公方才偷偷塞给我的信。”
闻言,方才谈天下局势时都沉稳淡漠的辰宇,顿时失了冷静。急步上前接过,展信一阅,随后径自侧头思忖。
“信里说什么了?”相比于他的浮躁,明宣亦没好到哪去。
“小晴要一剂唯有民间才会产的堕胎良药。”明明是骇人听闻的消息,辰宇却说的不带丝毫情绪。
其余三人一一抢过信,确认无误,也的确是姿晴的笔迹后。都免不了揪着心,不明白那丫头究竟想要干吗。
四周静默的很,大家都在揣测之际,只有辰宇看向成修,出声询问:“林公公还有没有说过其他话?”
“有,说是那酒里压根没毒。”成修回忆着,随后如实回答,一字都不敢漏。
“简直是胡闹嘛!”公孙忍不住大吼出声,他可没办法像他们那样镇定。
只是没料辰宇转首看着明宣,竟然嘱咐道:“按她的意思办,拿到药后设法交给林公公。”林蚺是皇后的人,纵不是没有私心,但就此事上而言,他们绝对是同一战线的。
接获命令后,明宣笑着点头,风般的逸。终于明白了姿晴究竟在做些什么,他想,懂她如辰宇,该是也懂了吧。那丫头的狠,果然是萧月所说,足以令人胆寒。在一堆大男人面对嫣然的跋扈无能为力之时,她居然连眼都不眨一下,进宫只为了取她的命。
“那些传言的真正事实因该是,小晴明明白白的告知宸妃那酒有毒,逼她喝下。而向来步步为营的宸妃自是早已暗中通知了皇上,该是想来个人赃并获。没料到的是,那酒里压根就没下毒,外加宫中还有韵菲的接应袒护,让人想治罪都握不住把柄。”看公孙都快急疯了,明宣善解人意的解释着。
“而若是没猜错的话,小晴定是让辰啸天真的以为她想除萧月,是为了他,往日的余情仍在。才会让辰啸竟也替她压着这事,自然也把嫣然逼上了绝境,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此时如果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给她一剂足可治小晴长眠,并害她小产的药,她自然会接下,并设计姿晴喝下。”接过明宣的话尾,看公孙依旧懵懂的摸样,成修继续说着。
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公孙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的叫道:“所以如果宸妃若是接了,那就正中下怀;若是没接那剂药,那就证明她本质不坏,并无置小晴于死地的邪念。放她一条生路也无妨,那毒酒之说自也不过成了种警告。”
见众人点头,他这才跟着缓出气。小晴没事,那就证明伴她身侧的冰蕊亦不会有事了。是他一直都忽略了吗,往日天真的姿晴,竟也有如此深沉的心机。
稍是缓和了些的气氛,辰宇却眉皱的更紧了。这根本就是一着险棋,如果不是在这时世下,而幸好满朝的文武正愁无除却宸妃的借口,她无疑是在送自己的命。
又或者阴毒如辰啸,就连一直奔波着的林蚺也不过是故意替她安插下的棋。
比起辰宇的紧张,明宣也没好到哪去,反而更胜一筹,他突然慌忙的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不发一言,脸色惨白。
撇见其他人探究不解的目光,这才说道:“白昼的天,居然现了太白星。”
“那代表什么?”看明宣的脸色,辰宇试探性的问,暗自捏了把汗。
“天下昌乱为一女而主之象。”淡淡说着,这跟他原本的想象不同,没有五星连珠,风云骤起之际惊现的居然是太白星,究竟为何,皱眉转过首,望了眼辰宇,他才猛然顿悟:“小晴该是快生了吧,赌一局如何,她生的定是个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