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现在许不了一点。”他说，“不喜欢社交属性太重的唱歌，你朋友，老板姐姐还好，我不想，她不会强迫我社交。”

昭也：“……她主要是嫌麻烦。你身上也自带一点皇冠，有个噱头还好，干涉太多，容易反噬。”

“确实。”

焦老板分寸感很强，哪怕是这么一个人形流量行走，她也没想过说，昭也，帮我宣传一下。

她问他，“那你还想去她那吗？”

“我想问你这个问题。”他回，“女朋友的特权，帮我选吧，昭也。”

昭也：“……”

人逃避现实的方式，最常用的是把问题抛给别人。无论结果如何，都有台阶。

昭也也干过逃避的事，当初她复发，是牧昭言在做决定，决定治疗，无论各种代价。

她抿唇，莫名的重担压得人呼吸急促，“……继续吧。”

“你不吃醋？”他反问，“酒吧会碰到各式各样的人，鱼龙混杂，男的……或者比你更年轻貌美的女生。”

“可是……不去的话，你的收入会不会负担不了租房、生活的费用？”

她说，“焦老板很大方的。”

至少对钱是。

昭也记得特别清楚，十几岁的自己，被钱困在大大的别墅里。

她想逃离当下的环境，陆知语轻飘飘地说，学校那个区，合租要两千块哦，你把全身上下昂贵的东西都变卖了，或许能住到大学毕业。但是，它们撑得起你画材的日常损耗吗？撑得起或许未来依旧漫长的、熬出头前的生活吗？

昭也想，真是根深蒂固。

不在那个环境久了，毫无支撑的痛苦，依旧残留在她的精神世界。

她终于记起太幸福而被放置了很久的事业，“算了，负担不了也无所谓。”

“我养你。”

尧越：“嗯？！”

她态度明确，“我很缺爱的，尧越。你不提出的话，我会一直霸占你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0068 67-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也不怪陆知语那么说。

在她该待的位置上，知语一直理性。

其中也包括

“休息得够久了，昭也。”她看向她，“现在能把一部分时间分给工作了吗，你已经很久很久，没为公司创造收益了。”

剩下的马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怒也不敢言。不知道老板和关系户，发生了什么。

昭也“嗯”一声，“三天内我会做好该做的事。”

久违地开了会，面对十七岁就当上二把手的陆董，经纪人心有余悸，“她居然点你了！这么不给面子！”

“……很正常。”昭也打开记事本，合作的品牌倒是有些头绪，“我还是想做医院专题，这个按摩仪的广告可以稍微深入沟通，合适的话，今天脚本过了，明天开始正式拍摄。”

“……效率这么高的吗，姐姐？”

她笑了笑，“我向她预支了三天。”

“……是，你也是个狠的，我先忙。有事手机联系。”

昭也很适应这样的……模式。自己是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只需要听话。

某种程度，和陆知语的脑回路……奇妙地对上。

她明白这是为她好，想清楚，便愉快地接受。

……毕竟，要养几个男人。

能摸得着的男人，显然比摸不着的难缠。

哥哥的语音消息惯例在问，“陆知语有没有欺负小也？”

昭也：“……”

楼下是尧越他们工作室，他明显地担心：姐姐忙完了吗？需要我上来给你汲取大奶能量吗？

无良资本家本人，拎着水壶，一脸狐疑，“怎么转性了？！”

昭也：？

“以前我这么点你，你要么装傻，要么牧昭言事后出面贴补我，没有哪次，你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