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她点头，“确实……是嫩草。知语怎么说？”

经纪人：“……陆董的意思是，尊重你的想法。”

“放着吧。”昭也说，“没什么声明的必要，我确实和他不清不楚的。处理一下照片。”

“弟弟真帅，死丫头背后吃得真好。”

她想是好……还有另一个。

知野的公关手段很快，免不了的……一点尾巴残余。

像野草，春风吹又生。总有那么几个特别魔怔的，执着地咬着昭也不放。

在另一位Boss眼里，又是可以借题发挥的素材。

牧昭言捧着她的脸，把妹妹圈在怀里，“这是小也想要的？”

商量的语气，藏了几分易被查觉的锐气。

“他可护不了你。”

尧越今天有课，大半天都在学校窝着。

事情发生的节点很好，她难得做新的医院专题，就被爆了和男子的医院暧昧照。

有人猜测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恶毒的谩骂在评论发散疾病怎么没把她带走？

昭也粗略地扫了一眼，当机立断，关了网。

仍有小号跳脚，什么p黑图、p遗照、开盒尽管开不到什么。

网络暴力的一角，在她面前掀开。

她很少直面这样的压力，哪怕处理得只剩一点。

昭也说，“……我会承担风险。”

“人心易变，你也能承担吗？”

她点头，“……我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他吻了吻她的唇，幽幽叹息，“我真是……宠坏你了。”

以前那个喜欢逃避的妹妹，变得坚强倒不如说她原本就坚强，更多时候，是被哥哥哄着胆小。胆小是最轻松的生活方式。

牧昭言久违地怀念起那时，他们的生活没有变数，是彼此的全部。

昭也“嗯”地应，“我爱你，最爱你了。”

他束手无策。

像猫，干了坏事“喵喵喵”地叫唤，心软的主人自觉收尾。

牧昭言本意是让她吃一点教训，收起对小三过量的情感他总会离开的，只有哥哥会长久地陪伴着妹妹。

可她不怕、看着不怕。

怎么办呢？

在小猫卷着尾巴示好的时候，他只能用商量的语气，向她妥协。

“小也不能，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

“哪怕是死、都要经过哥哥同意。”

“可以吗？”

话没个重点，昭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能跟任何人结婚。

婚后，哥哥不再是妹妹签字的首选、发生什么意外，先审判是否治疗的，成了没血缘的外人。

她低低地说，好。

心知肚明这也是他的让步。开了一个头、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他大概年龄焦虑，焦虑比她虚长六岁的哥哥，留不住妹妹年轻的心。

0070 69-昭也至上主义者

尧越难得在学校里碰到陆知语。黑色的大众挂了校内职工的标签。

副座降下车窗，明艳得紧，“给我几分钟时间，弟弟。”

网上的风暴他看了一会，简短地回应了“在谈”，简单地被骂一是公司骂，没跟他们提前打点，二是关注他的人，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让他低调。

昭也一天没理他，她这两天都忙。牧昭言问没理他，尽管老叔哥的常态是爱搭不理。

尧越拉开车门，上车才注意到，驾驶座上的另一个人。

“不用管他，这是我家司机，Ivan。”

“司机可弄不到职工牌。”

“……老师好。”

男人“嗯”一声，带着几分威严，“去哪？”

“去昭也家，还‘去哪’。情商低就闭嘴。”陆知语瞪他一眼，“再乱说话我去跟弟弟坐。”

“……”